哪知,沈芳生气地大声说道:“你要是真为好的话,就不应该给我打电话!这下好了,你又得看我的笑话了!”
听她这么说,彭长宜心里就有一种隐痛,半天他才说:“沈芳,我看你什么笑话了?我能看你什么笑话?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难道我彭长宜在你眼里就这么的不值得相信?就这么得臭不可闻?”
沈芳自知理亏,但她天生就不会在彭长宜面前说好话:“你以为你在我眼里是一朵花吗?我告诉你,早就不是了,你不是臭不可闻也差不多!”
彭长宜叹了一口气,沈芳和他,可能天生就是个错误,他不想追究前妻说的话不好听,她说话就没好听过,想到这里,他说:“好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吧,用我帮什么忙?尽管开口。”
“什么都不用!”沈芳说着就挂了电话。
彭长宜也被他气得一鼻子灰,看着电话,咬牙嘟囔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就会跟我嚷嚷,就会跟我的本事,哼!
生气是生气,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女儿的份上,该管还是要管的,想必沈芳一定也焦头烂额了,就不跟沈芳计较了。
他呆呆愣了几秒钟,他调出医院院长的电话,详细询问了老张的情况,结果和沈芳说的一样,院长说他参与了老张的会诊,手术价值不太大,但也不排除手术有好转的可能,不过按他们的经验,这种情况微乎其微,而且老张得的又是高分化的癌,很难依靠手术来延长存活时间。
彭长宜问道:“如果不手术还有多长时间?”
院长沉默了一下说道:“三个月是一大关。”
彭长宜又问:“那要是手术呢?”
院长说:“可能三星期都活不了。”
彭长宜说:“这么厉害?”
院长说:“是的,胰腺癌这个东西很不好对付,况且已经扩散到了淋巴。我跟您是有什么说什么,但是跟家属肯定又是一套话了。”
家属?谁是谁的家属?彭长宜听着这话就别扭,但又挑不出院长什么来,就说道:“我懂了,谢谢你院长。”
挂了院长的电话,彭长宜又给沈芳打了过去,沈芳很快就接通了,她瓮声瓮气地说道:“喂——”
沈芳这次没耍态度,彭长宜暗自庆幸,不过他感觉出沈芳在哭,就把自己的语气放温柔了,说道:“我刚才给院长打了个电话,他也是不主张手术。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还是要说,你要征求他女儿的意见,不要单独拿主意,好吗?”
沈芳哭泣着说:“可是,我想给他手术,他得了这么严重的病,我要是连手术都不给他做,万一有一天他真的死了,我对不起他”沈芳又哭了。
“你这是愚忠!”彭长宜恨声说道。
沈芳说:“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尽管我跟他生活的时间不长,但是他让我体会到了温暖和宠爱,从小到大,没有谁能给我这样的温暖和宠爱的,连我爹我妈都没有给过我,你就更别提了”
当沈芳说到这里的时候,彭长宜就意识到她又得捎上自己,果不其然。他没有反驳她,他知道她此时的心情。
沈芳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包容了我的一切,包容了我的唠叨,包容了我的碎嘴,包容了我的洁癖,我们自打生活在一起,他从来都没有觉得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从来都没觉得我说话不中听过,从来都没跟我掰扯过谁是谁非,都是我跟他嚷,他从不跟我嚷,不但不跟我嚷,还反过来劝我他要是走了,我沈芳这辈子包括下辈子都找不到这么对我好的人了”
她捂着嘴哭开了
彭长宜劝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放屁!你怎么不得病?”
本来彭长宜还想说什么,被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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