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他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樊文良的儿子了。
这么多年来,樊文良几乎不谈他的家庭情况,更是从来都没有将自己的儿子带到过公共场合,外界对他的家庭情况知之甚少。关于他收养的老战友子女情况c包括他亲生儿子的情况,江帆还是从彭长宜和王家栋的口中,断断续续地知道一些。
当年,樊文良的亲生儿子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国内一所著名的法律大学,本科毕业的当年,就远赴美国继续深造,先后取得硕士c博士学位,目前在美国从事律师职业,先后帮助国内几家著名的企业打赢了几场涉外官司,在美国华人圈名声大震。樊文良收养的老战友的孩子们,如今都已经长大,最大的也在国内大学毕业了,如今也追随哥哥的脚步,去美国求学,攻读的是计算机专业领域里的研究生,其余的孩子还在国内上大学的,上高中c初中的。
江帆看着樊斌说道:“真没想到,我第一眼看见您的儿子,就是这么大了,而且仪表堂堂,气质不俗。”
樊文良笑了,他喝了一口水,看了儿子一眼,说:“樊斌同志现在了不起啊!一年挣得钱比我五年挣得还多。”
听得出,尽管樊文良从来都不谈自己的儿子,但此时他的口气里有一种自豪感和欣慰感,看儿子的眼神和表情,也有了平时没有的温情和慈爱,不知为什么,樊文良这个表情让江帆的心动了一下,多么深不可测c高不可攀c威严无比的人,看孩子时的表情都跟常人无二,对此,他感触颇深。他也看着樊斌,说:“那是了,美国律师是最挣钱的行业之一。”
樊文良说:“呵呵,其实樊斌同志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几乎用不到家里的钱了,他寒暑假经常去勤工俭学,出国后,不但自给自足,还能往家里寄钱,因为学习好,第二个学期就得到了全额奖学金,加上课余时间勤工俭学,不但不跟家里要钱,还能给家里钱,供弟弟妹妹们上学。”
“哦?那真是不错。”
江帆和丁一都对这个年轻人表现出了敬佩。
樊斌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
樊文良又说:“自从他能帮助家里挣钱了,我和梅大夫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我感觉我们之前的好几十年中,日子都是过得紧紧巴巴的,没有清闲的时候,我们两人工资奖金从来都是算计着花,从来都没有放心花过一分钱,当然,日子也从来都没有富裕过,冷不丁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挣钱,立刻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了,而且马上家里就有余粮了,这也让我对儿子的认识,也一下子升华了不少。”
樊斌小声嘟囔了一句:“挣钱了才升华——”
“哈哈。”江帆和丁一都笑了。
樊斌也笑了,他说:“不是挣钱了才升华,因为挣钱,是衡量一个人的社会属性和作用最直接的表现方式。你不但自己养活自己,还能帮着父母养活弟弟妹妹,而且挣得比我多得多,我当然对你的认识要升华了,再不升华,你也真就长不大了。”
樊斌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站起来给江帆夫妇和爸爸的杯里续上茶水,坐下后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天,那表情和神态,一点都不像伶牙俐齿c出口成章,在华人圈小有名气的律师,就像是一个在父亲面前听话的乖子。
江帆问樊斌:“还准备回国吗?”
樊斌怔了一下,随后用英语跟江帆说了几句。
樊文良听不懂,他看着丁一说:“小丁,他们欺负我不会英语,你给我做翻译好吗?”
丁一有些为难,本来樊斌用英语跟江帆交流,为的就是不想让父亲听见,丁一再给他翻译,樊斌不就露馅了?她笑着看着樊文良,又看看江帆和樊斌。
哪知,樊文良对他们英语谈话非常感兴趣,说道:“小丁,他们在说什么?”
丁一无奈,只得说道:“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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