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味道,这种味道他很熟悉,小时候妈妈经常用艾草熏蚊,前些日子,邹子介也用这个东西熏蚊着,他便呲着鼻,寻找着味道的来源,终于看清了味道是从旁边的“小静中医诊所”里飘出来的。这个诊所的大落地窗户上写着中医诊治的项目和保健项目,其中就有艾灸c拔罐c刮痧
透过白色的窗帘,他看见里面有几张白色的床,床上躺着两三个做保健的人,如今,在城市里,这样的保健场所很多,大多打着中医的牌子,实际做的是保健的事。
彭长宜便扭过头,不再往里张望,但是,一个身影从里面的楼梯处下来,娇小的个子,梳着一个马尾,身穿白大褂,她边走边脱下白大褂,跟里面的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就在她脱下白大褂的一刹那,彭长宜的心就是一跳,这个人他认识!
他不由自主地站住了,透过透明的玻璃门向里面看着。舒晴见他目不转睛的样子,就说道:“这家诊所我来过,不是一个单纯的中医诊所,下面是保健,上面是诊所,保健别诊所的生意还好。这里的大夫是一个年轻的小中医,对了,就是她,梳着马尾辫的这个,别看年纪不大,还出国深造过呢,据说学的也是中医”
舒晴在他身边说了什么,彭长宜根本就没有听清,此刻,他的血液快速地奔涌着,心也急速地跳动着,没错,就是她,陈静!
这时,就见陈静将脱下来的白大褂递给她助手模样的人,这个助手从工作台的后面拿出一个大包递给她,就听她跟工作人员说道:“等这两个保健做完,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说着,她就往门口走来。
彭长宜挽着舒晴,赶紧离开门口,朝前走去。但是他的耳朵却一直在倾听着后面的声音。
过了一会,后面,想起了关闭摩托储物箱的声音,随后,又响起了摩托被发动着的声音,彭长宜刚才看见,靠近窗根处,停靠着一辆女士摩托车,现在,这个声音应该是这辆车发出来的,那么也就是说是陈静的摩托车。
直到他听见摩托车上路的声音后,他才敢回头看她,但是,他只看到了她和摩托的背影,向他们相反的放心驶去。
舒晴看着她,不解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彭长宜支吾着说道:“没看什么?我在看这条胡同的繁华程度,将来退休了,我也可以开一家小门店。”
舒晴说:“怎么,你又不想回家种地了?”
彭长宜就是一愣,赶忙说道:“跟种地比起来,我当然想种地了。”他不敢往下说了。
回去的路上,彭长宜不再说什么了,他的心里被打上了无数个问号,陈静怎么在这个胡同里开诊所?她嫁的人家不是开着中医院吗?她出国回来了?这么晚了,她丈夫怎么不来接她,而是让她自己回家?
回到宿舍,已经十点多了,整栋宿舍楼里静悄悄的。
他们进了屋,彭长宜这是第二次来她的宿舍,他围着屋子转了几圈,努力摆脱刚才的不平静,而是以主人的姿态,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简单,一室一厅一卫,阳台上有一个简易的厨房,估计平时也不怎么用,有两张单位里常见的那种简易的办公桌,办公室上铺着塑料板,上面有一个简易的煤气灶,一个小型的煤气罐。他拉开了办公桌上的抽屉,倒是锅铲勺等用具齐全,不过都是再简单不过的那种。
他又从阳台的厨房转出来,南面客厅的窗台前,将窗户关上,拉上窗帘,说道:“这种钢窗早就淘汰了,既不节能也不环保,密闭不严,肯定进沙尘,没想到省委职工宿舍这么不讲究。”
舒晴给他兑了一杯蜂蜜水,递到他的手上,说道:“好了好了,这就不错了,好多后来的人连宿舍都没有,当然,也有比我们住的好的,去年有一栋新楼竣工了,按级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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