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彭长宜就不再惦记着这事了,没过几天,他没等来艾清的电话,却等来党校中青班学习时商同学的电话。
商同学已经被他们当地省委派到下面镀金去了,任一个地级市的市长,彭长宜知道这一消息后,曾经打电话向他表示过祝贺。
这次,商同学上来就说道:“彭长宜,你也太不够意思,连我的买卖也敢抢?”
彭长宜就是一愣,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说道:“我抢你什么买卖了?”
商同学说道:“你说呐?那个精密电子项目,我跟艾总已经谈了将近三个月了,而且他来我们这里光考察就来了好几趟了,已经谈到了实质性的内容,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你打劫了!”
彭长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艾清说考察的南方某地就是商同学那里,他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这块肥肉是你老兄给我送到嘴边来了,太感谢了,改天来北京我一定请你吃全聚德烤鸭。不过,你是不是冤枉好人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只听他说在南方的一个地方也考察过,但是他也没具体说南方什么地方,所以啊,请你端正对我的认识,这可是态度问题。”
商同学说:“我还不知道你吗,说你有意抢我到嘴的肉有点冤枉你,因为你的确不知情,但你看见肉是绝不会放过的。说真话,你开出了什么条件把他钓走了?”
“什么叫我把他钓走?”彭长宜提高了声音说道:“是我们阆诸的梧桐树好,枝繁叶茂,把凤凰吸引过来了!”
“算了吧,你们北方的政策我还不知道吗?雁过拔毛!”
彭长宜笑了,说:“你这是偏见,我们北方不是雁过拔毛,是直接把大雁投进锅里煮了。”
“哈哈哈。”商同学哈哈大笑,说道:“不行,我不甘心,这样,西北的那个政协主席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是不是经常给咱们唱兰花花的那个人?”
“是的,这个同学当上了省人大主任,还有那个退学的部队的同学,这次当了某大军区的副政委,过几天准备在北京聚聚,主要是请请咱们的跟班领导,本来主意是我出的,理应我做东,但谁让你抢了我的肉吃,你得出点血。”
彭长宜笑笑,说道:“没问题,你老兄就请好吧,不过有一点,东,还是你做,我负责出钱,这总可以了吧?”
“哈哈,就知道你是这个性格,好,到时我组织好后给你打电话。”
“没问题,我随时恭候,谁让我惹老兄不高兴了。”
商同学说道:“嗨,是不是不服气啊?”
“不是不是,是求之不得,这样吧,要组织就尽快,等冷了你来我们这里又该受不了了。”
“哈哈,这话我爱听,还记得我怕冷的事。”
彭长宜说:“那是当然,好,我等老兄的指示。”
彭长宜本来想告诉他,跟艾清还没进入正式谈判阶段,艾清不一定就来阆诸落户,但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万万不能将这个信息透露给他,如今各地政府,看到项目就跟狗看到骨头一样,非打个头破血流才好,互相“杀价”,最后得利的是客商。
放下电话后,彭长宜就掏出了中青班头毕业时他们的通讯录,他在西边那位政协主席的名字旁边画了一个红色的箭头,这个箭头表示升迁的意思,又在那名退学的部队参谋长旁边画上了一个上升的箭头,这名参谋长退学,是因为他所在的集团军当时要参与一次全军范围的军事演习,他不得不退学,但在通讯录上,仍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张通讯录的表格上,已经有七八个人被他画上了红色的上升的箭头,这就说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已经有七八个被提拔了,他相信,还会有许多人被画上箭头,这也是中青班的特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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