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鲍志刚对殷家实客气了许多,不但见面主动跟他握手,还叫了他一声:“老领导”,这让殷家实的脸上立刻有了一种起死回生的光芒。
殷家实使劲地握着鲍志刚的手,连声说道:“恭喜c恭喜!”
鲍志刚奇怪地问道:“你恭喜我什么?”
殷家实说:“恭喜你很快就荣升鲍书记。”
鲍志刚一听,赶忙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小饭馆没有别人,而且雅间的门关得很严。鲍志刚低声说道:“你别瞎说好不好?阆诸市委书记是省委任命的,不是你一个下了台的人能任命的。”
哪知,殷家实并不计较鲍志刚的刻薄,他笑着走到桌边坐下,说道:“你今天能主动找我来,就说明你已经坐上了书记的宝座,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听说省里下来人考察你了?”
鲍志刚说:“你消息还挺灵通,那不是单单考察我来了,还有彭长宜c褚小强。”
“我知道,他们两个都是陪绑的,干了这么多年的副书记,我还不了解这一套程序吗?你自从当上市长后,尽管没有显眼的政绩,但也没有什么过失,跟江帆配合的很好,上上下下口碑也不错,相信省里考察的结果也会不错,没有理由不上位。”
鲍志刚没想到已经变成草鸡的殷家实,居然还在关注着阆诸的政局,他讥讽地笑了一下说道:“看来老兄的心并没放下啊?”
殷家实笑了一下,说道:“我放下放不下也就还剩一口气的事,你就不同了,你不能跟我比,你还有大好的前程,如果你想顺利上位,有一个人你必须要抓住不放”
“谁?”
殷家实用手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黄”字。
鲍志刚不以为然地笑了,他直起身,看着殷家实。
殷家实知道他的高见不足以引起鲍志刚的兴趣,有蘸着水写了一个字,边写边说道:“你还要必须打倒一个人,就是他”
殷家实又写了一个“彭”字。
鲍志刚故意说道:“我们是好兄弟,而且他现在是副书记,假如我万幸的话当上阆诸的市委书记,他完全可以当市长啊,这也是他仕途上的一大进步,我有必要把他干掉吗?”
“这你就不懂了,政治不讲究善良。你今天的仁慈,就是将来的后患。彭长宜怎么能甘心屈尊在你之下?你怎么能驾驭得了他?这一点,你一定要想明白!”
鲍志刚在心里打了个冷战,他不是不知道彭长宜的实力,尽管彭长宜给他当了三年多的副市长,他心里最清楚不过的是,他从来都没拿彭长宜当下属指挥过,从来对他都是尊重有加,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问题。
殷家实没有理会鲍志刚那些内心想法,他又说道:“这么多年,你只是埋头干工作,省里似乎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只有一个江帆,但是在你和彭长宜之间,有好事江帆不会想着你的。可是彭长宜就不一样了,尽管他现在级别比你低,但是他的关系比你硬,而且他是个有野心的人,眼下省里不空降书记,还派来了考察组,这说明什么?就是说明上级有意从你们中间选一个人上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所以,他是你强劲的对手,你不把他打倒,就有可能被打倒,这个时候没有弟兄意气之说”
说到这里,殷家实喝了一口水,见鲍志刚盯着桌上那个已经快变干的字,又说道:“如果你信得过我,我这里有一张牌,可以帮到你”
本来,鲍志刚这段时间回避彭长宜,不全是因为他忙,再忙,他们还有晚上的时间。他减少跟彭长宜见面的次数,也可能是良心上的原因。
不过,看到眼前彭长宜隐瞒自己的野心,还隐瞒不报省委书记来阆诸的事,他的内心似乎又坦然了许多。
此时,看着神态深沉的彭长宜,鲍志刚丝毫不后悔自己没有阻止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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