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的交待找到何主任。
何主任也没敢耽搁,直接给关书记送了过去。因为这条新闻今晚就要播出,时间是宝贵的。
当何主任拿着稿子出来之后,夏霁菡的肚子早就由单调的奏鸣曲升级为交响乐了,她快饿晕了,接过稿子匆匆看了两眼,发现没有太大的改动,只是个别字眼做了修正,古局长改的“指示”两个字又被关书记改回了“强调。”
她长出了一口气,马上朝外走,到了门口又停住,怯怯地说:“何主任,关书记——还有什么指示?”
这个小姑娘,有意思,稿子都通过了,还追着要“指示。”何主任露出笑容,温和地说:“关书记说还算得体,只是强调了涉及他的讲话,不要说成‘指示’,他不喜欢这种说法。赶紧回去吧,别误了播出。”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难道,就因为关书记改的那两个字?其实,那两个字她的原稿里没有,是古局长改的。
“他乡遇故知”,这句话形容此刻夏霁菡的心理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只是,人家是市委书记,自己一介草民,怎么可以是“故知”?正是“我知你是谁,你不知我是谁”,想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
拿回稿子后,古局长让她跟着剪辑,她没时间喂肚子,早晨的一个鸡蛋一杯牛奶到下午下班后早就消化的灰飞烟灭了。要不是田埴打电话来,她有可能趴在桌上睡着了,或者说是“虚脱”了。
半小时后,田埴的大切诺基停在电视台前。
夏霁菡有气无力地上了车,他盯住她问“怎么没开车?”
她的回答是:“快找吃的,饿死了。”说完,闭上眼,靠在他的肩上。
“嘿,逃避劳动,你的夫君一周才回来这么一次,连饭都不给做,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见她不支声,就自问自答:“这叫虐待亲夫罪。”
“我还有一项大罪你知道叫什么吗?叫自虐。我就早上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杯奶,一天还没吃东西呢。”
田埴见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就插科打诨地说道:“是吗,我听说你今天最大的幸事是第一时间看见了帅哥,要是我啊,不吃饭都不饿,再说”
说道这里,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正撅着嘴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纯净c清晰的两只眸子似乎有氤氲升起,委屈的快溃坝了。
田埴赶紧收住话:“我投降我缴枪我到了我下车,小姐请——”
她嘟着嘴笑了,手放在他宽大的掌心里,走进这家“云之彩过桥米线”饭店。
南方长大的她喜欢吃汤汤水水的食物,这里的过桥米线是她的最爱,这里的装潢也是她的最爱。
饭店外面的装潢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云之彩过桥米线”几个招牌大字,进门后是个面积不大的服务台,同样也很普通,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可能就是这些的普通,为以后的惊喜做了铺垫。
当身着云南民族服装的服务小姐打开后门时,才真正是别有洞天。
之间后面是不太大的天井,中间是原竹搭建的拱桥,拱桥下是鹅卵石砌成的小水沟,二尺多宽,里面流水潺潺,各色鱼儿游弋嬉戏。天井周围是三层云南风格的竹楼,四周布满了芭蕉树c棕榈树,左手边的围廊旁还有一丛茂盛的翠竹,郁郁葱葱。这里,四季如春。
夏霁菡的头也不晕了,身子也不软了,精神也来了,拉着田埴的手,雀跃着跑上二楼,靠近竹林的房间。
这个房间紧挨着一小簇竹林,有点像林黛玉的潇湘馆,也许就因为“那几杆竹子隐着一道曲栏,比别处更幽静”的原因,他们每次来,只要没人,她都选这个房间。
“我们要两大碗!”夏霁菡跟服务员说道。
田埴吃惊地瞪着她:“你是想吃不了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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