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玫瑰,数目多了,窝藏的地点也不好找,只能暂时把材料放在床下的残余卷子后面,睡觉的时候好像枕着自己满满的心意,就算再累也能睡得很安稳。
拥有超好的睡眠质量,是一个学生最幸福的事。
据说这一天黄历有写,属鸡四月生的人不宜出门。
临到考试那天,家里停水,我顶着一颗油汪汪的脑袋,胡乱吃了口早餐,下楼去等班车。真怀疑这年月,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能塞牙,我等了十五分钟,车还没有到。强忍着火山爆发的怒气,果断地打车赶路,寻思着要了发票得让学校弥补一下我们精神的创伤。
阳光一照,油乎乎的头发让我生发出一种恶心感,看来真的是要成为一盏煤油灯,绽放万丈光芒了。
抬手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咬咬牙,真是挺不住!我径直冲进厕所,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听着哗哗的水声冲刷着头发,瞬间从头皮向外散发出一股清爽,冰凉的井水刺激着我脑神经,本来还惺忪的睡眼立刻像支了火柴棍般瞪了老大。对着镜子比了一个yes,乐颠儿颠儿地大摇大摆往出走。
脱下了校服简单擦了擦头发,背影印证了几个大字:要温度不要风度!
推门一进考场,简简单单的三十张桌子,正中央坐着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毛寸头——不不不会吧?
秦湘北跟我一个考场,而且就坐我前面。
我刚刚做了什么?
此时的我,大校服胡乱搭在肩膀上,顶着油乎乎之后浸了水的头发,发梢的水珠还滴答滴答地往地上落,并且崩了一裤子的水点儿。
整个人和整个世界彻底凌乱了。
从门口挪到座位的时间异常的漫长,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
我屁股刚坐在了椅子上,他一副等待多时的表情凑过来。
“不要跟我说话!”
“你来的时候掉水里啦?”
他指着我,我捂住耳朵,两个人同一时间说出。
一阵死寂屋里的人全部或观察或偷瞄或鄙夷地看着我们两人。直到前面的一个男生认出了秦湘北那张倾国倾城的祸水脸,他才离开座位,一边寒暄一边往我这瞅还偷笑。
我的上帝以及老天爷啊!赐予我一个地缝钻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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