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妞把每一次a班上课讲过的习题都复印了双份给我,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她标注的笔记。在这个非常时期,学校很明显地偏心眼也很正常,给a1班的习题永远是最典型和最难的。不过就算不偏心,b班的大部分学生也驾驭不了。
从初一开始,我就和然妞混迹在一起,作为竞争者,我们熟悉对方的水准,作为朋友,我们了解对方的一切习惯。甚至于有的时候,希哥给a班开小灶的物理压轴难题,她也会来找我探讨,几乎每一次,我都能切中要点,从连然妞都想不到的角度解题。
我不是一个输在知识水平线上的l一ser,而是一个在心理状态和身体状态上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长期饮用含咖啡因的饮料加上巨大压力导致的熬夜,使我常常出现昏厥状况。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丝毫意识。最狠的一次,是英语考试的时候,最后一道阅读题,写的驴唇不对马嘴,好像就是命题人问我吃饭了吗,我回答今儿天气真好。
没有人能理解你的说辞,他们认为你是在给自己的不努力找客观原因。所以,我也只跟然妞和大叔提起过。
而就在我极度自虐的时候,爸妈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出来吃口水果吧。”
“恩,我在学习。”
“今天你看的电视剧大结局,让你出去看一会。”
“不去,我在学习。”
“今天你哥生日,晚上出去吃个饭吧”
“太耽误时间了,我作业很多。”
事实证明,这场漫长的拉力赛,我赢了。不过,我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感觉。与其说是跟家长赌气,不如说是在跟自己赌气。习惯了一天天不上qq,不看电视,不无所事事的生活,我能坚持多久。我就是不信,在倾尽所有的时候,全力付出的时候,我还能收获这样一个烂透的成绩?
一如既往,我笔袋里会装很多的咖啡,雀巢便携式1+2。下课困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的时候,还能残余一些理智去冲咖啡接着熬过下一节课。
初三,好像我的活法比身边的人都艰辛许多。
某天,好在历史老宋的一轮复习刚从文艺复兴顺到法国大革命就下课了,她要是再往下捋到罗斯福新政,我的眼睛恐怕就得支上两根火柴。
“谢天谢地!终于下课了。”我砰地一下,脸贴在了桌面上,左手伸到桌子旁去够我的杯子。摸索了能有一分钟,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压住了杯口。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我把脸从桌子上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看见了秦湘北一脸戒备捂着我杯子。
“还给我。”我向前伸手,注意力差得很,磕到了桌角,疼痛感让我有点清醒“噢!疼!”
“你别喝了,对身体不好。睡会儿吧,我叫你。”他看了眼地上的垃圾袋,拿出了一二三噢不,五个咖啡包装袋,眉头一皱,“你最近到底喝了多少?”
“不不行,下节希哥说了要考试的。”我嘴里稀里糊涂说着梦话。
“睡吧,能不能听一次话!”声音好惊悚,惊悚得我居然一倒头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午休。
吓!我到底睡了多久!
额分析和运作都明显跟不上速度的大脑正努力地翻着记录。这个好在希哥的课是上午最后一节不会吧!我逃过考试了?
我猛地起身,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想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只好半趴在桌上。然妞和大叔急匆匆地跑进班,看我醒了,才松了一口气。
然妞递过来一个肯德基全家桶,我有些惊讶,“拜托!至不至于福利待遇这么好!”
闻到了飘来的味道,才发现肚子好饿,眼睛放光似的看着进来的两个人和一桶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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