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本王把书拿过來,名叫《山海经》的那本。”一进入马车紫衣少年便慵懒的躺在毯子上,这马车非常的宽阔,别说躺上一个即便是四五个也是躺得下去的。
宫绯缨低低的应了一声,取过书拿过去,扫到少年的紫衣时略微愣了愣但很快便又垂下了头。尽管如此夏侯陌还是注意到了,轻挑了一下眉,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宫绯缨心中一滞,沒想到夏侯陌却问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題,夏侯陌道:“识字。”
“啊。”宫绯缨一脸茫然的看了夏侯陌一眼,心中却暗道夏侯陌这人虽然只十七岁,但是却万万不可小觑。从刚刚进马车开始,他虽然沒有看过她一眼却是一直都知道她在干嘛,更是用书來试探。要知道,普通人家的女子即便识字也只看《女经》、《女戒》这些书,却是哪里有人会看《山海经》这种传说中的闲书。
“是的,师兄略教过一些。”此时她才开始后悔之前说两人是师兄妹,就像现在一般,要把假的说真还容易些,但是要把真的说假却还有了些难度。所以就只得报了东篱的名儿,外界都知,离人谷中只有那么一位神医,沒有第二位。
果然夏侯陌很是有兴趣一般,将书随手放了看着宫绯缨道:“师兄。离人谷的神医何时多出一个师妹來。”
这家伙果真是知道东篱的,幸亏她早有准备,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回答道:“我是师兄捡回去的,除了师兄便什么也记不得,识不得了。”
只得继续将问題往东篱身上引去,反正她说的也是实话,即便叫來了东篱也是这么一番话,就任你再大神通也不可能问出别的。但是这不正常的人思维总是出人意表的,而眼前这少年便是其中佼佼者。
“你刚刚的眼神在身上留恋了片刻,可是因为我而想起了什么紧要的人來。”罂粟般的少年笑靥如花,宫绯缨似乎是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看夏侯陌才有些低落似的回答了一句:“不知道,刚刚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细细去想却是又不见了。”
此时便是夏侯陌也有些怀疑了,这个女子明明是不简单的,但是现在看來却又像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般。难道他的直觉出错了。
宫绯缨用余光去看了看夏侯陌,夏侯陌竟然又拿起了书,动作优雅而透着一股子天然的诱惑。整个人闲散的似乎刚刚根本不曾开口,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被这诡谲的少年嗅出什么來。
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掩饰过去了,沒想到这西平果然卧虎藏龙。就像眼前这个夏侯陌,只十七岁便敏锐至此,只怕再过几年定然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物。
之后夏侯陌便一直都沒有讲话,只一心一意的看着书,而旁边穿着一身官兵服的宫绯缨自然更加不会主动说话。就这么在马车中摇摇晃晃的,只摇的宫绯缨跪坐着的双腿发麻,而脑子也跟着有些迷糊了起來。虽然一直提醒自己要警醒,但是在洞中几日都沒有休息好,也沒有好好吃过饭,昨日更是因为思虑太久而沒有睡多久。
“茶。”少年靡哑好听的声音似乎在耳边萦绕,宫绯缨猛地警醒,一抬头却正好见到微微俯身看着自己的夏侯陌。
“王爷口渴了是么。”宫绯缨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垂头绕过夏侯陌去倒茶,夏侯陌也沒有反对,再次慵懒的躺了回去。将手中的茶送到夏侯陌手中,心中再次提醒自己,下次定然要小心些,就这般毫不设防怕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难道是因为这些日子叫东篱给感染了。想到东篱便忍不住露出一丝暖融融的笑意,这个师兄倒真的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和他一起便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处处都是美好的。人也跟着沉静了下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太过计较许多的事情。她很庆幸,能够遇见东篱。
“哼,笑成这样是在想男人么。”夏侯陌的话很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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