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宫绯缨被遮住了眼睛,手脚上却沒有被绑住,被人推入了间屋子。听见关门声才一把扯下了眼睛上的布条,转头看了看,这是一个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普通的屋子。看样子却是不打算为难人的样子,暗道徐四这人做事留三分。
话说一半,做事留余。不错,真的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那床,还算干净软和便寻了这个舒服的方式躺了上去,竟是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不多时屋子里便是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平稳的呼吸声。
屋子外头一直偷偷注视着里面动静的人见人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徐四并沒有告诉手下的人宫绯缨的事情,更加不会说中毒的事情,如今忽然带回一个书生來,自然是备受关注的。
而宫绯缨真正的身份也只有六个人知道,除去那日一起出去的四人便是白日多出的大汉和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人。
“小高怎么样了。”徐四带着几人焦急的走进了屋子,屋子里哆哆嗦嗦的围了三个大夫在床前,远远看去,床上那个浑身火红的像是在锅里煎的人想來便是小高了。
见徐四等人回來了,几个被威胁留在这里的大夫立即吓的一脸苍白。自从昨日來了以后便是被扣押在这里,说是治不好便不准走。可是床上这人完全看不出是得了什么病,就是一会儿热的像火炉,一会儿又冻得像冰块。
几人已经将所有可以试的方式都试过了,但是每次都是刚刚以为温度降下來了,却是又忽然冻成了冰块,整个人连皮肤上都似乎起了冰粒子。如此反反复复下去,病症沒有好更是加重了几分。
“治不好俺弟弟,俺就要了你们的命。”阿奎又暴躁了起來,手中握住一张木椅就要抡上去。被一旁一直沉默的年轻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臂,那只看起來不够有力的胳膊却是真的阻止了阿奎粗壮的手臂。
阿奎看了年轻人一眼,眼中满是不满却不敢说出什么來,年轻男子见此只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退到了一边。
徐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年轻人自从几个月前來到这里便是屡次提出几个好的建议,就连今日让他一定要礼遇那个三公子也是他提出的。原本几人是不愿意的,哪里有人要对筹码客气的。但是徐四相信他,便是同意了。
“你们走吧,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徐四冷着一张脸,因为同各种帮派的混战而带來的冷血的眸子,将几个文弱的大夫吓得差点要尿了裤子,连忙道是,然后便被几个小混混拉扯着带了出去。
“大哥,他们走了,小高怎么办。”阿奎脾气不好,人却很是仗义,这一点和瘦猴有几分相似,有一点不同的就是阿奎粗中有细,比瘦猴更会看脸色,见机行事。有时候看着鲁莽,心中却未必不明白。
就像刚刚,若不是只想吓一吓几个大夫,那个看起來有几分瘦弱的年轻人怎么拉的住。此时更是凑到了徐四跟前问道:“大哥,你是想叫那个小子來治小高么。”
徐四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看着床上又变得脸色苍白,带着雪霜的小高心中一时百味陈杂。在这里打拼了五六年,从最初的兄弟两个,到现在的几十人。
虽说不是什么正规的行当,但是谁又知道做个混混儿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当的。普通的百姓好歹还有个官府多多少少护着些,而他们这些别人眼中十恶不赦好吃懒做的混混儿便是更要难混些。
不仅官府时常要打压,常常要送大笔的钱财进去,而且同道中人也是黑吃黑的。像他们这种外人看起來不大不小,其实就是一个小帮会的便是更加辛苦了,随时都会因为一次不慎而全军覆沒。
这些年來他小心做人,谨记不能太绝,以备有朝一日还能够留个退路。但是该狠心的时候也是绝对不手软的,眼中一抹狠戾闪过,冲着几人使了一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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