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此。
“先生。”发现东篱不自觉的走神,夏侯陌的眉头蹙了蹙,忍不住在心底叹息。如此清朗于世的人,本就不该动情,动则倾其所有,却又偏生不得。
不谈其他,仅是看在他母妃的情面上他都应该搭上一把手。回首看了一眼东篱來时的路,那里本就不该是他要走的路,因为那里有这世上最是霸道心狠手辣之人。他的人,又岂能容他人觊觎。
纵然只想默默守着也是不行。唉,那人就是如此。倒是不知道他爱上的人,是幸运还是不幸。
这个问題被问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答应却只有一个人明白,她现在正又羞又恼,似乎不会有时间再去思考这个问題。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这场角逐中,旁观的人看不懂,深陷的人不想懂。谁是幸运谁是不幸,或许本來就沒有那么明确的答案。
“先生,不若我们聊聊如何。”招呼着东篱边走边聊,东篱此时心中混乱,略微迟疑便点头答应了。
经过三番四次的请求,宫绯缨终于是脱离了浑身的布条,只有手指头和腰腹上,以及腿上还有。好在除却这些多少算是正常了许多,不用再像一只被掀翻壳的乌龟一般任人宰割了。
一边想着还一边抽空怒瞪朗清月一眼,朗清月甘之如饴,状若无人的在宫绯缨嘴角落下一吻。宫绯缨毫不犹豫用东篱偷渡回來的银针,直接扎上了朗清月的肩头。
这次行凶却并不能制止某人收取‘福利’,每晚如此‘劳累’,应得的报酬是一次都不会浪费的。大多时候还会利滚利,收取双倍报酬。
“洛儿,换药了。”东篱面无表情的将一根更加粗大的银针塞到宫绯缨手中,以弥补刚刚那根被朗清月的‘铜皮铁骨’震断的银针。宫绯缨捏着大头针一般的银针,一边掂量着会不会戳死人,一边神情古怪的看了东篱一眼。
她觉得东篱好似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闭目养神,一副完全不知道两人正鼓捣要用银针将他灭杀的行径的朗清月。宫绯缨轻叹,世事无常啊。
“阿篱,你的伤好些了么。”自从那日见到朗清月白日化身为狼以來,东篱一直以來都是采取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只要你不问便坚决不会多说一个字的方针。
宫绯缨觉得有些尴尬,又觉得东篱好像在生气,这幅公事公办的样子虽然像极了一个神医该有的样子,但是却不是东篱该有的样子。
“嗯。”东篱从鼻翼中发出一个声音,眼观鼻鼻观心,继续手脚利落的处理着宫绯缨的伤口。宫绯缨痛得嘶的一声,东篱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下意识的垂首去呵气,手也伸过去想替她揉揉。但是动作至一半便生生停下來了,僵硬的挺直了身子,收回了手。
“好了。暂时不能着水,最好也不要洗澡,若实在不行便用手绢沾了水擦拭即可。不能动作太大,要尽量待在软和的地方,也不宜剧烈活动,尽量多休息。”东篱面无表情的说完这话便转身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宫绯缨伸了伸手,最终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闭上了嘴,眼睁睁的看着东篱消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想起最后东篱的嘱咐,怎么听都觉得那话是在对朗清月说,定然是因为那日的事情,心中对于朗清月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连东篱般软和的性子都能生出火气來,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也不会对自己这般冷冷清清的。
若是她知道这一次便是他们最后的一次平常的对话,再见时已是物是人非,那么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叫东篱就这般离开的。
而后來东篱时常回想,若是今日两人不是这样结束,若是他再强硬一点沒有留在西平而是跟着她去到南邵,是不是她就不用留下一生的痛。
“别晃了,好难受。”迷迷糊糊的宫绯缨咕哝了一句,抱着她斜靠着的朗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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