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喜忙走过去,“多喝一点好。护士长说,我早该给你做的。”
曲玟芳只好自己站起来,“走,我送你出去。”
乔维岳站在那里,看看赵苇杭,又看看顾且喜,仿佛有什么内情是呼之欲出,但却多少有点难以置信。
曲玟芳和乔维岳一走,且喜就凑到赵苇杭旁边,“吴荻怎么了?”
赵苇杭吃着东西,“多关心你该关心的,别的少操心。”
“赵苇杭,你们之间不是误会么?”
“不穷根究底,你不罢休是不?!”赵苇杭揉揉自己的头,或者真是撞伤的缘故,他会感觉头疼,虽然并不严重。
“头疼了么?我不问了。”且喜现在对他的这个动作特别敏感,可以说,他完全可以凭这一个招式一招制敌。
“靠过来。”赵苇杭揽住她,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她身上的气息可以很有效的缓解疼痛。
“且喜,我同吴荻之间,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尽管之间存在很多误会,尽管有些抱歉,尽管有很多遗憾,但,从我决定和你结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回头。”
“赵苇杭,你真绝情。”他容不得别人有任何差池,甚至对感情,也要求毫无瑕疵,这点让且喜都觉得寒心。多情人的无情,虽然可恶,但还不失温情,无情人的无情,却是剜心腐骨般让人疼痛,永难忘记。
“那你希望我怎样,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赵苇杭靠在她的肩膀上,哄她似的说。
且喜拿起赵苇杭的手,她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来回滑动,“我也不知道,赵苇杭,我希望你选择你心中所想的生活,但还忍不住会同情吴荻。她应该获得幸福的,她那么好。”
“你自己呢?”
“我没想过。”且喜觉得,现在更不是袒呈自己心意的时机,爱上他,爱着他,实在让她很诚惶诚恐,很有压力。她知道赵苇杭也是在乎她的,并不想离开她,但这种基于共同生活累积的感情,自己单方面的爱情,能否长久,会不会一遇到事情,就被他判了死刑?
“口是心非。”赵苇杭抬起手,点在且喜的心脏的位置。
“顾且喜,我来告诉你,”赵苇杭反握住她的手,“你最需要的就是考虑你自己,别人的事情,你不用理,包括我的在内。过好你自己,才能为别人做什么。我只要求我身边的你,是真实的。”
“好。”且喜答应。现在,她也真是没有什么好求的,丈夫可心,家庭和睦。
第二天,曲玟芳把且喜他们送回家,嘱咐赵苇杭休息到周一再上班,就走了。这几天,她也是没着家,单位的事情也都耽搁了,全力照顾赵苇杭。
茶几上还放着昨天且喜拎上来的花篮,旁边是花泥。
“这是什么?”赵苇杭问。
“哦,你看,我还真忘记了。”且喜走过来,摆弄了一下花,“是你们单位一个姓冯的男生送去医院的,遇到我,我就带回家了。”
“冯?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单位有姓冯的。”
“他说了,你未必认识他,小科员呗。”且喜忙着收拾东西,也没怎么在意。
“这个又是什么?”
“花泥,给花换的。”
花枝的保鲜期能有多久,还需要换花泥?掂量了一下重量,赵苇杭直觉着不对劲,打开那个方正的包装,竟然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钱。
“顾且喜,你过来看!”赵苇杭扬声。
“干嘛?我要洗衣服,你等一下。”
“你过来!”他没办法不激动,现在是什么时候!父亲一直没来医院,就是要低调,妈妈守在那里,也是怕别人趁机做什么事情,且喜没有经验,会很棘手。可是,还是出了岔子。
“啊!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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