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仿佛穿过了时空的夹缝,周身仿似被火烧烫得彻底,即使想要睁开眼,也酸软得没有半点力量。
该死,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蜀弓堇痛苦得闭紧了眼眸,翻飞在脑海中的是两辆车即将要撞击在一起的画面,下一刻便是全然的黑。
他现在是被送到医院了吗?
为何他的身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没有人在为他急救吗?还是他已经在就诊之后被推进病房里了?
倘若是这样的话,他的身边该是有人看护着他的,是不?
“水……给我水……心澄……”喉头像着火一般,但他仍选择唤着他唯一愿意放下戒心以对的人,然每发出一个音,喉头便像是被利刃划过一般,椎楚得仿似渗出点点的血滴。
他艰涩地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半晌等不到回应,于是又试着想要发出一点声音,孰知……
“你这个混帐,谁是心澄?”
如丝缎般滑润的声音在他的耳畔拔尖地高吼着,连带着耳朵也带来一点诡异的痛楚,这感觉像是被人拧住了。
谁?是谁竟敢如此大胆地拧住他的耳朵?
听这声音压根儿不像是心澄,难不成会是哪个愚蠢的看护?
”怎么?名字都喊了,还不敢张开眼同我说明白吗?你以为你装着病,我就会放过你吗?”女子滑润的嗓音听来带着一丝甜甜的诱惑,然而粗鲁的字眼却令人不敢恭维。”
蜀弓堇挣扎着眨了眨眼,只觉得双眼酸涩得睁不开,可冲着这一口气,即使真睁不开,他也要赌上一口气。
“你——”喉头像是被刀刃掠过似的,还来不及骂出口,双眼便已定在眼前绝艳却有着吊诡装扮的女人身上,妖诡的黑眸立时瞪大,虚弱地又眨了眨眼,仿似不敢相信自个儿的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戏子。
这是哪…家医院?居然跑来个戏子?
而这戏子身上的行头可真是吓人,看她悬在胸前的珍珠绽放着足以乩真的光泽,而她头上的金步摇更像是纯金打造。这是哪一团的戏子?居然可以弄到这般吓人的首饰。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吗?”女子冷哼_『一声,唇角微掀似笑非笑。
啐,要她扮演完美的角色,他倒是四处拈花惹草去了;当男人可真是好,只要自个儿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谁都管不着他!
蜀弓堇眯起魅眸,不置可否地把视线慢慢地掠过她的顶上,再往左右上下梭巡着,登时发现这里头的摆设完全不像是医院,反倒是像极了某个精致的片场,布景搭得十分完美,让他找不出一丝瑕疵。
到底是谁把他送到这个地方来的?
难道是倥茗那个家伙?难不成就连车祸亦是他一手策划的?为的只是找个名目把老爸自国外骗回来?
“喂,你这样同我大眼瞪小眼的,觉得好玩吗?”女子松开了拧在他耳上的青葱玉指。“哼,你该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那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是不?毕竟咱们已经两年多没见面了。”
女子哂笑着,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直睐着他怔愣的眼眸,不禁又接着道:
“我知道你并不是那么怨见到我,可请相信我,我也并不是那么想接近你,偏偏子敬差特使通报,说你在赤壁大战之后便昏厥过去了,要我赶紧自柴桑赶来江陵城外阵营,我即使是不想来也得来。”她说得极哀怨,仿似这一趟来得一点都不值得。“依我瞧,你倒也是还好,是不?除了脸色差一点,一直都在沉睡之外,我瞧你倒是睡得挺甜的,我还不忍心唤醒你哩。”
哼,千里迢迢要她自柴桑赶到江陵城外,为的便是一睹他的睡脸吗?那倒是不必了,她可没这份闲情雅致。
“你到底在说什么?”蜀弓堇问得有几分迟疑。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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