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弓堇睇了他一眼,随即又把目光移至案上的奏子中,尽管看不下半个字也无妨,反正他只是做做样子,免得他无聊得想要找他麻烦。
“情况良好,每一个地方都分配得当。”鲁子敬岂会不懂他的心思,顺着他的意思走,不过……“公瑾,倘若你是担心小乔的话,我倒是建议你去看看她,毕竟自从进了江陵城之后,你俩便没什么时间相处……”
“刘玄德阵营是否有动静?”
他理也不理地打断他。
他这不是在跟他废话吗?
他好不容易避开和她见面的时间,他现在倒好,硬是要逼着他和她碰头,岂不是摆明了叫他去死?
该死的子敬,什么事情都不懂,偏要在这当头出些馊主意,是嫌他的事还不够多吗?
要他费心思面对小乔,他倒宁可天天瞪着批不完的奏子,就算瞪到眼睛瞎了他也甘愿!
他的脑袋只知道如何运筹帷幄、出奇制胜,可不知道怎么面对女人,更不知道要如何安抚一个女人,尤其当这件事情只有他一个人才懂的时候,他愈是难以启齿。
唉!麻烦,女人就是这么麻烦!
为何女人不安安分分地扮演着自己该扮演的角色?非得令他如此困扰,压根儿都不像自己了。
“没什么动静,不过刘玄德倒是有点不甘被咱们抢走了江陵,遂便在江陵对岸的油口设了总部,改名为公安,大军皆驻扎在公安。”
鲁子敬说得极为流畅,语末不禁又道:“公瑾,我倒觉得你对卧龙先生似有误解,其实他……”
“子敬,近来北方曹军可有任何动作?”
怪了,他那张嘴是停不下来的吗?怎么不是提起小乔便是提到倥茗?
他是天生来煞他的吗?说穿了,尽管他对倥茗有误解,那也不干他的事,是不?他何必在那充当和事佬?
啐,突地发觉自个儿的运气真是背到极点。
“呃……”鲁子敬识相地不再提。“说到这曹军虽已暂时回到北方,不过,夷陵城倒是有传回一点消息,意指曹军约有一万五千精兵正在白帝城附近徘徊,仿佛是有意要侵犯益州。”
“益州?”他的眉一挑,对于这个情报有点兴趣。“益州牧是刘璋,倘若同他结好,对他日征西必定大有帮助。子敬,你可知道刘璋膝下可有女儿?”
他喃喃自语地道,脑海中突生一计——最烂的一招,却往往是最好用的一招。
“你该不会是……”
“你只需要告诉我有没有。”他不耐地打断他。
联婚向来是最好用的计谋,不但可以拉拢彼此,更可以借此凝聚出一股庞大的力量,甚至还可以把对方并吞。这种方法自古沿用至今,据他所知,成效十分的好,就如他老爸和倥茗他老妈的结合,还有他和心澄之间……
可恶,想起心澄又让他想起小乔!
他的命运真差,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遇到的皆是同一型的女人;是天底下的女人都如此难缠,还是他遇上的都特别难缠?
“听说刘璋的女儿是不少,有正室和妾生的,不过,尚未出嫁的只余一人。”既然他都问得如此斩钉截铁,他能不答吗?“那一位便是守在白帝城边疆,被封为冷面罗刹的朵颜,她便是以往你曾经打算联婚的女子。”
“守在边疆?”这是什么时代?女人居然驻守边疆?该不会是益州里已没有可以捍卫疆土的大将了吗?“她不是还有个兄长刘召?”话落,他又突地想起子敬方才说,他曾经有意与朵颜联婚.看来原本的周公瑾与他的打算真是相似。
有时候总会有种错觉,以为自个儿便是周公瑾,或者该说……两人之间的关系仿如前世今生……
啐,哪有什么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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