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就算真是如此又如何?这个世界他要怎么玩便怎么玩,谁能够约束他?横竖军权是握在他的手中,谁能与他相对?
“我一直不懂你和卧龙先生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以往你对他已具敌意,现下已不只是敌意,甚至是想置他于死地。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你非要用这种方式对待他不可?卧龙先生可是百年难得的奇才,倘若就此殒灭,那岂不是……”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该杀了那个碍眼的男人,是因为他的谋略在我之上?”暴戾地吼了一声,尽管胸口郁闷,凝滞着一口淤气。他仍是一把揪住他的襟口。
每个人都是这样论定他和倥茗的吗?
这一场战役并非他挑起的,是他们逼得他不得不用某种方式来证明他和倥茗之间,只有一个人适合当所谓的百年奇才,只有一个人才是这个时代的霸主。
乱世之中,只会出现一个霸主,霸主只有一个!
“公瑾,那是不同的,那是……”鲁子敬急着解释,却……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冷冷的口吻吐露着暧昧不明的语意。
他绝对不会让所谓既生瑜、何生亮的憾恨发生!
“你要去哪里?”
小乔搭着一件靛青色的长袄,急跟在蜀弓堇的身后。
“游车河。”他闷闷地道。
“嗄?”那是什么东西?
蜀弓堇突地转过身来,敛眼瞅着她,对她只感到无来由的光火。缠着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她心里眷恋情深的周公瑾!
“外头天冷,你回房待着。”别再逼他了,这是他最大的容忍限度了。
“那你要到哪里去呢?”她瞅着他分外森寒的眼眸,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见过刘召之后,整个人变这么多?难道……
“搭船渡江观景。”他说得轻描淡写。
“你要去公安?”
她轻挑起眉,澄澈的水眸子却不敢睇向他,怕是一张眼便会在他的眼中见到她最怕的事情。
“你——”她会读心术不成?
“你想要去公安带回朵颜,想要纳她为妾?”她突地抬眼,泫然欲哭的悲楚布满她纤丽的粉脸。真是如此……
他还没说出口,她便已经看透他了。
这事在几年前便发生过,当时没成就这桩恶梦,是因为当时的世局比今儿个还乱,而今世局稳了,也莫怪他又动起这念头来。只是她一直以为他不会再纳妾的……
“随你怎么想,回房去,我要走了。”仿似全身赤裸地站在她面前似的,他压根儿隐藏不住自个儿的心事,这感觉是头一次有,然而一点都不好受,甚至是很难受。
“我要跟你一块去。”她跟在他的身后。
为什么不带她去呢?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吗?她既是他的人,心自然是向着他的,就算他真要纳妾,她又能如何?带她去,她也不会傻得要同他哭闹,她不过是想要多一些独占他的时间,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回去。”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伤她,可若是不伤她的话,她似乎永远不会知道受伤的感觉有多痛;现在让她痛一点,哪天等他魂飞魄散时,她该会较适应一些。换句话说,让她恨他,或许在他死去时,她就不会心痛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非要放着她一个人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他就不舍。倘若是在二十一世纪的话,他还犯不着这么挂心.可在这西元三世纪里,要他怎么放得下她一个人?
或许他该改变自己的作法,至少在他死去之前改变这个乱世。可若是如此的话,他又要如何与倥茗一决高下?
不成,在霸业与亲情之间,他永远只能选择一样。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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