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地方,谁都知道中国就是人多车多,而且特别急躁,特别喜欢按喇叭。
不一会儿,她就被人超车,超车的人还对着她所开的白色跑车比中指,意思是:你开这么好的车,技术这么烂,还挡道,去死。
宁瞳儿急得汗都流下來了,只好将车子开到一边去,准备抄近道回去。
但是,在车子开到一道巷子口的时候,冷不防的,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猛地从巷子那头像丧家之犬一样,惶然冲了出來,而且完全是不看路的,宁瞳儿被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踩刹车,但是那人已经不知道怎么回事,隔着车头还有十几公分的地方就摔倒了,躺在了地上。
如果宁瞳儿有一点社会经验,就会知道有这么一种人,专门用这个碰瓷的手段來讹钱。
还有一种人,就是用这种方法來打劫好心下车的妇女和老人。
宁瞳儿社会经验不足,同情心又比别人的多,看到那人翻身就躺下來,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顿时吓得不行,以为自己真的撞到人了。
她赶紧下了车,去察看那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躺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好像快要死去活來的那人就跟个流浪汉一样,满头乱发糟糟的蓬成了一团,活像个鸟窝,只差鸟上去生蛋了。
他的衣衫破烂不堪,也不知道是多少天沒有洗个澡了,臭气熏天,脸上也乌漆抹黑的,都快要看不清本來的面目了。
宁瞳儿一直被宁如海和韩清逸保护得密不透风,就跟生活在真空里一样,根本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像这样的乞丐和拾荒者,就算是走在路上,行人看到了也会唯恐避之不及,掩鼻而过。
但是,宁瞳儿虽然为眼前看到的一幕感到吃惊,但是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沒有。
她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去看着这个流浪汉一样的男人:“请问你伤在哪里。需要我帮你看一下吗。”
她怕那人不相信她:“你放心,我不会跑,我会送你去医院的。”
这个人躺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好像疼痛得不行了。
听到宁瞳儿的话,他低声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
他的声音太细,宁瞳儿沒有听清楚,又生怕他是告诉自己是伤到什么地方,连忙蹲着靠近了,要将耳朵贴在他的面前听他说话。
但是,她根本沒有想到。。这个流浪汉一样,而且表现得很痛苦的男人一下子就出手,猛地翻身坐了起來,一只手狠狠地揪住了她纤细白嫩的手腕,另一只手将藏在怀里的匕首掏了出來,对着她的小腹,恶狠狠地红着一双眼睛:“快点,让我上车,我要借你的车一用。”
顿时,宁瞳儿惊呆了。
过于反转的变化让她都忘记了害怕,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低头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离小腹只有一公分,雪亮的刀尖随时都会捅到自己身体里去的匕首。
但是,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
本來,那人是准备骗一个驾车的老弱妇孺下车來,然后用刀子威胁她开车将自己送离这里,然后自己再下车逃走。
但是,当他那张乌漆抹黑脏兮兮的脸抬起來,一双不知道是熬了多久的夜,或是生了多大的病才变成这样的通红双眼,一看到被他挟持的女孩子,顿时竟然也大吃一惊。
眼前这个女孩子,身材纤细得不赢一握,身穿一套白色的真丝衣裤,乌黑柔顺的长发扎成了一个马尾梳在脑后,娇小白嫩的脸庞真是清丽得像是画里的人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参加了什么宴会还是什么,脸上还带了一丝丝沒有完全卸掉的妆容,看起來更是惊艳夺目。
她那双此时充满了不可思议神情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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