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的浓烈的眉皱的更紧了:“你是嫌这些东西太俗气了吗。”
他想了一下,说:“明天我让人准备直升机,我们直接飞去你想去的地方,你喜欢哪个海岛,我就买给你。”
这话要是别人听了一定会产生歧义,但是宁瞳儿却一下子就明白了。
“伯爵大人……”
“叫我父亲,”伯爵大人不高兴地说,“不是让你不要叫我伯爵大人的吗。”
宁瞳儿张了张嘴:“父亲……”
伯爵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模样,俊美的脸上又变得很温柔了,他疼爱地看着宁瞳儿,将盒子又放回到她的手上。
“这个你也拿着,就当是沒事消遣的玩具好了,总能保你衣食无忧。”
宁瞳儿努力考虑着措辞,终于慢慢地说:“父亲……您,您是不是一直想要弥补……”
伯爵的脸一下子就僵硬了。
宁瞳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发现他的脸色硬邦邦的,像是呆住了,但是并沒有生气的迹象,便鼓起了勇气,继续道:“父亲,其实,您是把我当成了您和慕容湮儿的女儿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所以您心里就以为我是她生的,我是你们的孩子……”
所以,那一声孩子才叫得那样自然。
反而对慕容烈视而不见。
他是真的在冥冥中产生了错觉,认为宁瞳儿才是他的女儿。
伯爵猛地抬起头來,不知道怎么的,宁瞳儿鼻子一酸,,眼前这个俊美的中年男人,是高贵的伯爵,骄傲、冷酷、高高在上。
然而,此时他抬起眼眸的那一瞬间,宁瞳儿看到他蓝色的双眸充满了迷茫,就像一个什么秘密被人发现,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一样。
这一刻,所有的锐气,所有的傲气都沒有了。
她觉得心里很难受,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宁如海,也想到了另一个很疼她的人:韩清逸。
她轻声说:“父亲,如果您觉得这样好受一些,就把我当成您的女儿吧。”
伯爵大人看着她,忽然背过身去。
他一直挺拔、锐气逼人的身形,此时竟然微微地颤抖起來,就像狂风中的落叶。
他从來沒有这样疲惫、憔悴过。
良久,宁瞳儿站在那里,听到了一句很沙哑很沉重的声音。
“我想,我是真的老了,否则我是不会这样的。”
他慢慢地说。
宁瞳儿听着这句话,不知不觉,心里非常非常地难过,难过到让她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是为了谁可惜为了谁难过呢。
是为了慕容湮儿。
是为了林叔叔。
是为了伯爵大人。
也许,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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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当不放心宁瞳儿的慕容烈打电话给齐若桑以后,正在和那个帅气的画家谈情说爱的齐若桑吓得支支吾吾的,最后还是给慕容烈老实交代了。
知道了真相的慕容烈气坏了,在电话里就将玩忽职守的齐若桑骂了一通,然后挂了电话,直接开车往古堡飞奔而去。
一路上,他不停地打电话打古堡,但是刚好沒有人接电话,也不知道总管到哪里去了,女仆和佣人到哪里去了。
慕容烈哪里知道此时宁瞳儿那个调皮的家伙,竟然组织了一个什么球赛,把全古堡的人都组织在一起,让他们在那里踢球呢,而且她还拉着平时威严、不苟言笑的总管坐在一边当裁判。
她自己呢,就和伯爵大人在一边观看球赛。
伯爵大人一辈子沒做过这么无聊的事,但是此时他却是非常有兴致似的。
就像他居然会允许有人这么胡闹,在百年爱德森古堡里搞什么小孩子玩的球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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