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封住了他的力量,他沒有办法出去,沒有办法救瞳儿。
但是,他还有力气,可以杀了自己。
想要看到他侮辱瞳儿,不可能的。
他会先杀了他自己。
床上的孩子……那是,他的女儿啊,他和慕容湮儿的女儿……
黑暗里,他慢慢地举起了手,对着了自己的天灵盖。
“父亲,不要,”宁瞳儿忽然大声地喊着,然后又闭上了嘴,声音也忽然变得很含糊了,像是嘴里含着什么似的,“不要,父亲不要……”
她的肩膀软绵绵的颤动了一下,艰难地张开嘴,然而殷红的鲜血已经慢慢地从她的嘴角渗出來,她的声音破碎而模糊,她咬碎了什么,“我不会对不起慕容烈,也不能……害了您……”
她嘴角的鲜血正在慢慢地流淌下來,流过了她冰凉的脸颊,滴落下來,鲜红的血迹在她的胸前衣襟上逐渐扩散、扩大,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开成了一朵妖艳的红花。
“我宁可我死了……”她的头一歪,沒有再说话了。
伯爵大人愣了一下,忽然跪在地上就扑了上去。
他扶起软绵绵的宁瞳儿,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和恐惧,蓝眸里也满是恐惧。
他的手不住地颤抖,像是扶着一个不敢面对的现实。
一个不敢面对的人。
时光匆匆地,飞快地,像是按了快退的按键一样,在不停不停地倒退着。
当年那一幕又在眼前滑过,清晰地出现在面前,,当他穿过几乎被震得崩塌的古堡的废墟,看到了不断哭泣、不断哭泣,两眼茫然无神的慕容烈。
他小小的身子蹲在废墟的一角,乌黑的大眼睛流着眼泪,只是死死地盯着楼梯下的一抹紫色身影。
伯爵的黑色马靴踩着废墟,忽然踉跄了一下。
他居然沒有往前走一步,竟然就像被人定在了原地一样,一动不动,一动不动。
是她,是她。
那是她。
紫色的衣裙,紫色的发带。
伯爵大人忽然全身都发抖起來。
慕容湮儿秀丽的脸庞了无生气,就像他现在怀中的宁瞳儿。
“孩子,孩子。”
伯爵大人忽然仰起头來,他发出了凄厉的大叫。
“不要,不要。”
凄厉的尖叫声冲破了屋顶,与过去的时空相重叠。
“不要,不要死。”
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一个是过去,哪一个是现在。
时空交叠,人影也在重叠。
怀里软绵绵的宁瞳儿仿佛变成了慕容湮儿软绵绵的身子。
伯爵大人凄厉地狂啸着。
“不要死,湮儿,不要死。”他终于脱口叫了出來。
当年沒有叫出來的话,隔了二十几年,在宁瞳儿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手臂里的时候,他终于叫喊了出來。
不要死,不要死。
慕容湮儿,不要死。。。
……
**
露丝在伦敦的别墅里。
明亮的灯光在宽敞的会议室里将在座的每个人都照得清清楚楚,这围着圆桌的人,每一个都是当今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们每一个人打一个喷嚏,也许金融界或是某个遥远地方的国度就要发生震动和海啸。
如果他们联合起來,要做空某个地方的经济,也许那里就会有以十万计的人失业。
而这些也许只是他们的一念之间的事。
慕容烈跟阿烈和露丝他们在谈事的时候,露丝正用投影仪播放一个片段,然后用钢笔指着投影仪对他们讲解各个地方的分布图。
上十亿的生意就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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