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然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着, 眼中的暖意却淡了些,“为什么?”
薛茵不肯看他,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木门上繁复的雕花纹路,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 露出了一段白皙纤长的颈, 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你走吧。”
何瑞然的胸口上下起伏了几下,大步上前握住了薛茵搭在门把上的手,“何子鸿和徐碧蓉亲密相处了好几个月, 他甚至没有发现你们之间的不同”
“够了!”
薛茵打断了何瑞然的话, 单薄的肩膀颤抖着说道:“我很清楚我的可悲, 不用你再提醒我一遍。”
伴着她略带鼻音的低语, 泪珠啪嗒一声落在了何瑞然小麦色的大手上, “你能认出我, 我真的很开心,真的。”
她抬手握住了何瑞然放在她肩头的大手, 汪着泪眼回头看向他,“可是这不代表我们可以在一起。”
“我是你的侄媳妇, 这样的关系一旦传出去”
“我不在乎。”何瑞然爱怜的将薛茵的小/脸捧在掌心,低头琢吻起她脸颊上的泪痕,“那天你答应过我, 要把一切告诉我。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你, 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放弃。”
他每落下一个吻, 薛茵的身子就随之一颤, 然而当何瑞然移到她唇边时,薛茵却再次侧开了头。
“可是我害怕。”
“当年我和何子鸿那么相爱,却还是抵不过时间的消磨。我已经没有自信再爱上另一个人了,更何况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复杂,我不想你有一天后悔。”
何瑞然抚在她唇/瓣上的手指转而向上拭去了她垂在羽睫上的泪珠,她迷惘悲伤的眼神仿佛羽毛一般轻轻点在他心头,让他手足无措,只恨不得剖开心让她看看。
薛茵却恹恹的低下了头,“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何瑞然没有说话,却倏然攥紧了拳头,“我知道了,我会让你明白我的决心的。”
话音刚落,他就越过薛茵,大步走出了房间。
虽然知道,一切都不能怪她,经历了丈夫和家人的背叛,她会害怕受伤是很正常的,但何瑞然的心里却还是隐隐翻着酸楚。
她越是害怕,就说明她伤得越深,是不是也证明了,她爱何子鸿爱得越深?
那他呢?她爱他吗?还是说,他只是她孤独无依时的一根浮木?
所以才能说丢就丢?
何瑞然抬手捂住了胸口,墨黑的眸中溢满了患得患失。
然而所有的不安在他大步走出电梯后都化作了坚定,站在车边,何瑞然扭头看向高耸的酒店,仿佛透过那小小一面窗,就能看见心底的女/人。
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边的。
“九爷?”
何瑞然垂眸敛去了眼底的情绪,淡淡吩咐道:“去安贞医院。”
看着玻璃瓶一点点落下的药水,徐碧蓉的眼前又一次浮现起那天注/射吐真剂时的恐怖,如同附骨之疽的冰冷再一次攀上了她的心头,让她瑟缩着打了个寒颤。
“九爷。”
“九爷晚上好。”
一左一右守在她床边的两个保镖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口中唤出的人名却让徐碧蓉如遭雷劈,白着脸说不出话。
看着眼前不苟言笑的男人,早已领教过他酷烈手段的徐碧蓉再也掀不起分毫绮思,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何瑞然点了点头,“你们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她说。”
似曾相识的情形让徐碧蓉脊背发毛,汗珠一点点的浸/湿/了她的病服,她无力的动了动唇,却不敢反抗,只是颤抖着坐了起来。
“九九爷。”
何瑞然长/腿交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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