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挪了步伐而上,细细地探着那片布满血迹而又冷空的地。
云灵眉头一紧,落下眼眸凝向那发愣的苏霖。她看到了他面上的神疑与忧惧,须臾便一转即逝,如下只留那释然。
苏霖亦是敛下眉帘,深叹了口气,心中缓思默念,幸得那妖怪并无闯入这宣室殿内,免了那殿中众人的惊吓。也算是安心了些许。
可一敛眼帘,低眉一探,方瞧见了那临下降魔师们的匆步急促,正向着这阶上款款奔来,面上满是紧色。
苏霖缓缓地移步而去,与他们碰面。迎面而来的是那雪卿陌同慕容魔师。
“慕容师父,陌兄……你们且无事罢?”苏霖悉声一落,眉头又微微一皱,满是切声问候。
雪卿陌缓缓地摇摇头,随即再轻言一句:“无妨。”他面上的无尽愁色正如波怒流而出,到底心下很是无奈。
身旁的慕容魔师也只是摇头叹气,攥紧了手里的拐杖,心里满怀怯愤,临眉又携了一抹愁色,亦是思索着,那妖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竟然敢孤身一人独闯这皇宫,且是那妖怪不知晓这皇宫有这降魔师驻守还是出于何故。这让他挠尽额头也思索不尽。
方才他们也是商量了一番,是否要追那妖怪而去,避免妖怪再生祸端。可前思后想,还是罢了。毕竟出了这皇宫,便是那繁华长安的街头巷落,且是为了不惹得城下又人心惶惶的,再者,那妖怪已经耗尽了功力,是绝绝不会再惹下何许祸端的。
至于那妖怪的帮手,如下正是在想着如何替其疗伤罢。
“师父……真的不追那妖怪了吗?”身后的几位师弟匆声抛来,惹得慕容魔师合眸而上,再深扬了一口气,就要七窍生烟。
未待慕容魔师出言,身后的云飞绝解言道去:“万万不可。”他挪步而来,镇声定语,面上也不携一丝忧愤,过多的只是遗憾罢了。
众人投目向他望去,云飞绝方又接言而上:“太后一而再再而三道过,绝不得再让我们廉生观惹那长安百姓人心惶惶,若不然,便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点头过意,肃面如初。
说罢了便转过头去,肃言相向询问道:“你们难道忘了前几日的事了么?”再缓叹了一口气。
师弟们闻言后只得屈下头,再絮言喃喃,到底心下很是不甘。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又复了这长安的静色。如若再来一番波折,这天下可就要乱了。”云飞绝忧声忧言,娓声漠气,话声一落,顿然惹那众人闭声而过,再无旁声。
若旁的苏霖也跟着忧叹了几声,长流入耳,被那临空的云灵一探而过,又敛过面上的愁色,心下的忧色也随之荡漾而出。
云灵并不愿再插手那廉生观的事,便一声长叹留下,再直直转身而去,临手一并,漾出无尽似雾冰花,划过一道浮痕像是驾雾影而去,方回了那宣室殿内。
她临前予了那苏霖的眼神,是既无奈又怀愁。
云灵其实很想帮他,可是她自己的目的还未达成,她自是忘不了。因为刘棋再不可像如下这般耗下去了。二十年过去了,她也等不及了。
临殿前的众人皆是忧愁于面,临上的眉头怒挤而过,拧成一团。
“哪知道会突然来了个这么厉害的帮手……”众人开始抱怨,絮絮声纷扬又起。
“还不是我们蠢……”另人自叹道,满怀孤愤,面上亦也满是愧色。
“是那妖怪太厉害了。”一片扬声不尽,很快就传到了那宣室殿里。
临上的太后眺眸而去,瞧见那殿前众人立身不止,像是在谈论些什么,终于耐不住性子了,便长昂一声落道:“外面到底如何了!”
哄声一落,顿然耳振八方。殿下众人不禁猛地一抖身子,疾疾地咽了咽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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