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而下，起足而行。

    观中人见是师父他们回来了，忙着出门迎接道：“师父！大师长……”众人面上皆是惶神惶色。

    慕容魔师只是缓缓点头，自是急不可耐要入观而去了。

    二位牺牲的降魔师的尸体被摆放在那主观中，透着那覆上的纱布方可探到那绯红色的血迹，如下早已沉凝了去。

    立身于身旁的众人也皆是苦面无常，垂头丧气。

    恍惚地听闻道：“师父来了。”方才一个个打起精神来，落步而去，看那师父与大师长正款步而行，方抬声唤道：“师父，大师长！”

    梨衣在主观中听到观外有了动静，且就知晓是那师父回来了，便一个抬足而去，昂声一唤：“师父！”方才落出观外，又瞧见那师父身旁的大师长，面上微眉一敛，另声又起：“大师长……”

    很快，雪卿陌便落步到了面前，向那梨衣疾声一唤：“师妹！”

    “师长……”梨衣回声道，面上只留忧色，过手再急急牵过了那缓步而行的师父。

    一行人一齐入了这主观，方才过步而立，方就看到那空冷的地上躺着两副尸体。

    “师父，徒儿对不住……”梨衣垂首道，怜声抽泣，说罢疾疾地摇头。

    慕容魔师亦摇头而过，另手一抬，只是轻轻一摆，然之便是定声道下：“不，不，孩子，不怪你……”

    他的目光早已落到了那地上而去，便凝眸望着那两副尸体，希望借着那一丝凌光透那纱布而去探清楚他们的脸，可惜自己老眼昏花，如下眼中之景只是灰茫一片，再而添了点绯红之色。

    可他也觉得到那空冷地下的凄色，便定足而下，长舒一口气，紧紧合眸而上。他另手紧紧攥住的拐杖如下正随着他的身躯一齐颤抖。

    雪卿陌屈膝而下，轻轻敛开那遮于面上的纱布，探清楚了他们的脸，再顺着脖颈下去，瞧见那胸口处绯红色的一片，是那被妖怪刺穿了胸口后疾流而出的鲜血。

    片刻，他便将纱布轻敛而过，再缓缓盖上。只觉得临心阵痛不绝。

    忽闻身后有些许动静，雪卿陌便悄然地回过头去，正瞧见那师弟师妹们让路而开，缓缓走来的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眼一瞧，方才探清楚是那余飞泉。

    “师父。”余飞泉近了那慕容魔师的身，缓声唤道。

    慕容魔师心里一振，疾眸一回，方就定声道：“泉儿……你可无事？”他焦声一落，那余飞泉方就临手而去，搀扶住了他。

    余飞泉疾疾摇头，面上空留憔悴之色，临眉微微蹙起淡洒出来的是那久而不绝的愧疚之色。

    如下的他，心里只留下憎恨，他恨不得即刻拔刀而起，去将那妖怪降回来，替这牺牲的二位师弟师妹报仇雪恨。

    可是他不能，如下眼前憔悴不堪的师父，或许勾勒起了他内心孤存的一丝善意。

    从前的他是那般目中无人、孤傲冷漠。可如下的他，双眸深含微光，好似就要溅出泪花。从前的他，可从不这样。

    就连在与那娆画决绝之时，他也未曾如此眸溅泪花。他觉得自己心硬志坚，可他未曾想到，自己也有如此脆弱之时。

    “师弟……”恍惚地听到身后唤声入耳。

    余飞泉渐渐回过头，方就瞧见那雪卿陌凝望着他，二人如此对望一番。

    可他还是开不了口。他只是随眸而下，扫望了那地上的尸体一眼，随后便回眸而去，好似丝毫不曾搭理过这雪卿陌一般。

    或许，他心下的傲气此刻还未完全泯灭。

    “对不住，师父。”良久，余飞泉言声歉意，屈首而落，随眸低垂。

    慕容魔师听了亦只是摇头，忙着道：“不怪你们……”说罢，他重重咳了几声。

    余飞泉疾眸一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