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做出这一切。
宴寰,宴寰。
若真的是宴寰,他便
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萧藏前来拜访宴寰,实在令他有些诧异。
尤其是萧藏还带了礼物,四个长玉盒,被萧藏身后的家奴,捧了上来。
盒子打开,璀璨宝光耀人眼目。宴寰这样的地位,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奇珍,他抬起眼睫,问坐在一旁的萧藏,“萧大人这是何意?”
“上次收了王爷的桃花酒,现下只能用这些俗物来还礼了。”萧藏道。
宴寰垂下的眼睫,掩住眸中深意。他上回是有意设计萧藏,没想到被他如此轻易的就搪塞了过去,事后的报复,还叫他折损了许多在朝中的势力,这让他对萧藏恨到骨子里,偏偏这人,今日过来又重提,“萧大人客气了。”
萧藏抬手看厅中摆设,“王爷从宫中搬出来之后,过的可还习惯。”
“有花有草,自得的很。”
萧藏上扬的唇角,泄出一声轻笑来,宴寰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萧藏,比之他初见的时候,更要成熟不少,那时萧藏只是个青涩少年,如今看来,和当初运筹帷幄的萧云,都不逞多让——只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是宴凛身下的脔宠,也不知,这张清贵傲然的脸,被欲念扭曲支配时,是个什么模样呢。
只堪堪想象了一点,他喉中就有些干渴,端了茶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清茶。
萧藏自然不会知道,他脑中有何等龌龊的想法,他此刻就是压抑了烦躁与怒意再与宴寰周旋。
两人说了一阵之后,萧藏就起身离开了。宴寰身旁伺候的奴才,同他主子一样,对萧藏忌惮的很,“王爷,你说那萧藏过来,只为送些东西给您吗?”
“怕是来者不善。”
“那要不要做些提防?”奴才道。
“提防?”宴寰哪里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处的境地,从那宴凛掌权开始,就在明面上削弱他,那萧藏在私下里,也使了不少手段来铲除他的党羽,到如今,他哪里还有多少和两人抗衡的势力,“我如今,如何提防的住他。”
握在手中的玉璧被抬起,在明亮的阳光下,中间一条龙栩栩如生。
他是宴凛眼中钉肉中刺,迟早都是要被他拔除的。
奴才也看见了这条命他知道自家王爷地位敏感,若是被人用这象征天子的龙做文章,怕是要惹上天大的麻烦,“那萧藏果然是要动手,王爷,这玉璧留不得!”
“他今日会这么大张旗鼓的送这些东西过来,便是笃定了要害我。”宴寰与萧藏相斗这么些年,哪里不清楚他,“即便我丢了,他也有别的手段。这玉璧——”宴寰将玉璧放回玉盒里,“只是他用来威慑我,让我惶惶不得终日的手段罢了。”
“那”
宴寰闭上眼睛,沉吟半晌,“去,送封信给栖照国皇后。”宴薇远嫁,如今已经成了皇后了,比起坐以待毙,不如让她回来,助自己放手一搏。
确实就如宴寰预料的那样,萧藏将玉璧送给他半月之后,就在朝中以此为罪名,弹劾起了宴寰有忤逆谋反之心。
朝中大臣都以为是皇上授意萧藏,要除那宴寰,但那宴寰在朝中还有势力,几个老臣力保,连那楚家,也说要详查此事,免得给百姓留下新皇残暴的印象。宴凛自坐上皇位开始,许多事都不再如从前那样只想片面,他知道现在不是除掉宴寰的最好时机,他想就将他困在皇都之中,一点点磨尽他的利爪之后,再将他拔除,但这几日,萧藏一直在枕边同他提到此事,一开始他还劝萧藏,等再过个两三年,便可将宴寰及其党羽清出朝野,但当萧藏主动的用腿勾住他的腰时,他又踌躇起来。
“皇上,御贤王如今身处皇城别院之中,每日侍弄花草,早已心性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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