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村长往往由当地最年长的男性担任,人们固执地认为年龄和智慧往往相当,而大多数时候人们总是证实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人的确能为一个村子的稳定带来很多,他们成熟稳重,比起毛躁而缺乏经验的年轻人来说,总是令人安心。
他们既是领主在当地政治的代言人,同时也在领主面前代表了当地的所有人,他们是粘合剂也是润滑剂。
怀着这样的想法,走进位于村庄中心的一个地势较高的屋子。据村民们说自卡拉德帝国开始,历代的村长都住在这个地方。更接近神也让让他们更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顺着木篱沿土坡走上这座村中仅有的二层建筑,白色条石地基的木质屋子,窗户设计地很大以方便听到神的声音,在没有教堂的村子里,村民们习惯礼拜日聚集在这里向神祷告。房子周围是篱笆围起的菜园,地处海边土壤沙质化程度较高,呈现出黄白色,连带着上面生长的卷心菜也显得较为瘦弱。
而正在地里弯腰给卷心菜浇水的老人更是显得如同风干衣服的架子,湿咸海风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沟壑。在奶牛勺子里喝芜菁汤的时候从村民的口中得知这个老人的儿子六年前被领主蒙特维尔征召,作为民兵入伍但是死在了战争之中。三年前他的老婆死于热病,而儿子并未留下一子半孙,从那以后他便一人生活。村民们都说智慧越多,便要在长久的岁月里忍受无尽的孤独。
虽然人们的平均寿命不到三十岁,因此活了五六十岁的老村长实在是活出了一般人的两辈子。但是布兰登依然为他的表面年龄所惊讶,说他八十岁我也信。
感受到近处的目光,他睁开浑浊的双眼,凝视着布兰登,透露出一丝疑虑,“尊敬的客人,欢迎您来到我们的村子。请问您来此所为何事?如果还是为了特别征税,那么我们这里是真的没有,两个月来已经收了两次了,如果您一定要,就把这里的咸鱼和衣物拿走吧,让我们赤身裸体地耕种!先生,就算要让鸡下蛋,也要给鸡命活吧?”
“智者你好,”布兰登客气,“我的来意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或许前面有许多次像我一样的人来来横征暴敛,但是我来此的确另有事情。”
“哦?不知我能帮助您什么。”
“我想来寻找一些想在战争之中找出路的小伙子,你知道有些人喜欢刀剑多过锄头和粪叉。”
“先生,我没见过您的旗帜,也没听过您的名号,没有人会跟随一个前路未卜的人的,他们只是拿着草叉的农民而不是战士,稍微有一点战斗天赋的都被领主带走了。更关键的是,没有领主蒙特维尔伯爵的许可,没有人能从这里带走一个人,每个人都是他能挤奶的牛啊!”老人自嘲。
不是一开始就能征兵么这是还要声望和领主许可啊,可是我现在一时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搞到啊,布兰登只觉得一阵头大,原先的所有安排一时间都被打乱。尽管心乱如麻,布兰登还是询问老人村庄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尽管现在无法征兵,搞好关系总是好的。
“善良的大人,愿主保佑你,如您所见,领主在这里征不到什么东西了,于是把这里的风干鱼也准备运到城里去贩卖了,但是我们连明年播种的小麦数量都不足,如果您方便的话,希望您能给我们带来几袋小麦作为种子。”他划个十字,躬身道。
“放心吧老人家,过段时间我就让人把小麦送来。”布兰登转身带着金杰离开。
此时已经是下午,再要返回城中便将是深夜,夜晚的城郊危机四伏,不仅强盗纵横,就连衣衫褴褛的难民也可能成为最疯狂的劫掠者,布兰登不想冒无谓的风险,花两个第纳尔和金杰在奶牛勺子住下来,准备第二天一早便启程离开。
布兰登打算者去城里的酒馆找一些雇佣兵,尽管乔伊说他们不甚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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