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伤了侯爷和夫人的感情了,真真是罪过!”
苏绿檀把头上的羊脂玉簪子拔下来,道:“你瞧瞧,好不好看。”
夏蝉怔怔地看着簪子,摸了摸,手感不比原先苏绿檀在金陵时候用的差劲,肯定价值不菲,她迟疑道:“侯爷送的?”
苏绿檀点点头,道:“是呀。”
夏蝉瞪大了眼,道:“侯爷没责怪您?”
苏绿檀颔首道:“是呀。还愧疚满面地出去了,你没看见?”
夏蝉:“”她刚才要是有胆子抬头看看侯爷愧疚的脸就说明她出息了。
苏绿檀高高兴兴地把簪子收进匣子里,扬起红唇笑道:“这叫先发制人。”
夏蝉不明白其中内涵,只小声道:“夫人,侯爷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苏绿檀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不一样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不爱她。
夏蝉半吞半吐道:“奴婢也说不上来,等奴婢以后再感觉到了,就立马告诉你。”
苏绿檀打了个哈切,道:“知道了,困了,我去睡会儿,”
夏蝉悄悄地退了出去,苏绿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睡醒之后的苏绿檀可没想消停,她这般哄骗钟延光,都没让他放松戒备,看来得下点重手才行呀。
趴在床上回忆起以前夫妻二人伪装出来的种种,苏绿檀狡黠一笑。
苏绿檀有点睡不着。
钟延光闭着眼,表情平静,他睡了这么些日,现在倒也不是很困。
苏绿檀躺在床上,背对钟延光。
两人都能听得见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苏绿檀枕着手臂,小声道:“睡不着。”
钟延光把眼睛睁开了,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说话。
苏绿檀裹着被子悄悄挪动身子,往钟延光身上靠过去,嘟哝道:“以前不是这么睡的。”
钟延光依旧没做声。
苏绿檀翻个身,平躺着,歪头看着钟延光道:“你是不是也不记得以前你我如何共眠的?”
钟延光闭眼,道:“不记得。”
苏绿檀一听这话便笑了,她撑着胳膊起来,侧身支颐,面带笑容地盯着钟延光的眉眼,道:“那我告诉你。”
钟延光道:“我不想知道。”
苏绿檀伸出另一只手,搭在钟延光的肩膀上,俯身在他耳边细声道:“我偏要说,以前都是你搂着我睡的。”
钟延光黑长的睫毛动了动,搂着她?他记忆里从未搂着谁睡过觉,更别说搂着一个女人了。
苏绿檀凑近钟延光,几乎贴在他的身上,左手环着他结实的窄腰。
钟延光一把摁住苏绿檀不安分的手,紧紧的把又软又暖的小拳头攥在手心里,皱眉道:“别闹。”
苏绿檀轻哼道:“可是我不习惯,从前你都抱着我睡的。”
钟延光推开苏绿檀的手,缓缓道:“不早了,睡罢。”
苏绿檀淡淡地“哦”了一声,垂眸后退,把脑袋蒙进被子里,偷偷笑了起来。以前他俩要么分房睡,要么睡一张床上中间用东西隔开,一人一条被子自在的不得了。如今欺骗了钟延光,也该做戏做全套,现在是他推开她,可不是她不想做一个“好妻子该做的事”呢!
钟延光侧目看着抖动的被子,牙尖嘴利的苏绿檀莫不是哭了?
烛光微弱,帐内昏暗。
苏绿檀脑子里想了许多事,困意席卷全身,连续打了好几个哈切,卷睫都被打湿了,才沉沉睡去。
钟延光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他看着身旁一动也不动的被子,胳膊肘无意之间轻轻撞了苏绿檀几下,见她没有动静,心想她定是睡着了,伸手把被子揭开,让她露出黑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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