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假以时日,等他突破到八境高阶,我们就算联手也挡不住他。”
“可是那又怎么样?”岳鹏举浓眉一轩,不悦道,“虽然文王他今后成就必定胜过我等,那也是我宋朝亲王,一直以来,他们文邦对我朝……”
不等他说完,楚狂歌已经摇头道:“他们真的忠心我朝么?这次回去,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占据陕夏和甘肃?还有山西,你觉得他们是会吞下这些地盘,还是交给我们么?”
“大文城邦是我朝藩属,陕夏、山西、甘肃那都是他们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打下来,为什么要交给我们?”
岳鹏举脸上的狐疑之色愈加浓郁:“狂歌,不能每次都因为别人日后会威胁我们,就这样认定他们是包藏祸心吧?”
“你什么意思?”楚狂歌目光陡然一沉,冷然道。
摇了摇头,岳鹏举面沉如水,肃然道:“你清楚我的意思,当年紫焰麒军到底有没有反叛,你应该比我清楚。”
“当年我正在西北与金国争夺疆域界限,是你奉命去北方调查他们叛乱之事,后来你说他们意图谋反,被你出手诛杀,可是以他们当时的力量怎么可能威胁到你,你又为什么非要在当时就出手,而不肯把他们带回来?”
看见楚狂歌眼神冷冽,岳鹏举沉声道:“当时木已成舟,我也不愿因为此事和你闹翻,到时候白白便宜了秦桧那老贼,可是现在,我不允许你再这么做。”
“当年的事情,的确是谭文军心怀不轨,想要带领紫焰麒军投靠蒙古,当时铁木真已经打算出手掩护他们北逃,我逼不得已只能出手将他们剿灭。”
楚狂歌虎目冰寒,冷冷道:“至于这次,大文城邦现在势弱,却已经胆敢先后占据川渝两地,这次再让他们得了甘肃、陕夏、山西三地,等姚若愚以后晋升八境,你觉得他们还会这般恭敬顺服么?”
不等岳鹏举反驳,楚狂歌已经摆了摆手,取出一块令牌抛过去。
抬手抓住那块令牌,岳鹏举不过看了一眼就是脸色大变,骇然道:“这是……”
以他向来不动如山的性格能如此震惊,可想而知这块令牌代表了何等重要的意义。
好半晌,岳鹏举才压住心头惊意,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没死,”楚狂歌虎目微眯,似是在打量岳鹏举的表情,片刻后淡淡道,“前几天他派人来找我,希望你我联手在文邦大军返回川渝前将他们剿灭。”
“没、没死?”岳鹏举怔了怔,旋即面露喜色,“好!太好了!哈哈,当今圣上年幼,我们又各自领兵在外,让秦桧把持朝政这么多年,现在……”
见他喜笑颜开,楚狂歌冷冷道:“既然如此,你应该答应了吧?”
岳鹏举笑声一滞,脸色重新恢复复杂,几次想要拒绝,可是等他看向手中那块令牌,所有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好半晌,岳鹏举才无奈叹了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
姚若愚并不知道楚狂歌和岳鹏举的这次密谋,更不知道一股恐怖的暴风即将降临在他们头上。
离开燕京后,姚若愚和任嘉盛在附近的一处村庄埋葬了耶律绯红。
只是等耶律绯红下葬后,任嘉盛居然表示自己打算隐居在这里,从此陪伴耶律绯红。
和当年姚若愚痛失完颜芙婵不同,当时蒙古八十万大军南下,文邦虽然偏安一隅,但是也受到了这股风暴的影响,所以姚若愚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去舔舐伤口,现实逼迫他只能忘记其他率众抗击蒙古军。
可是如今金国、元朝先后覆灭,华夏大地只剩下南蛮一个外敌,以宋朝的国力足以应付,可以说近十年内,除了西南之地可能会有战事发生,其他地域已然进入到和平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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