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跟随司琴一起回来的,还有去往百花宫教导萧家两姐妹的明青嬷嬷。
“嬷嬷怎的这会儿子过来了,太后那边没什么事么?”司书上前迎了出来,出声提醒柳瑶华外头来人。
“呵,原来是明嬷嬷来了。司画快上茶,嬷嬷可是贵客。”柳瑶华含笑,亲自招呼明青往里去。
“瞧宁妃娘娘说的,老奴一个奴才,岂敢担得起‘贵客’二字!”脸上却是笑意不减,对柳瑶华现成的马屁却之不恭。落座之后,放才对宁妃道:“太后吩咐老身过来瞅瞅,可有不如意的地儿,及早回了内务府给娘娘收拾出来,若有什么缺了短了的,娘娘可也得开口,太后那儿都应的!”一番话连忙挑明来意,又把太后的恩典说给她听。
“哎呀,太后娘娘对本宫可真正好呢,不过,这小筑如今住着惬意无比,舒坦的人都不想动换了。”柳瑶华也与她说笑,打发了司画去沏茶,莲歌去外头催问点心,而司书则要把涟漪小筑的工作收收尾,如今都不在跟前,司琴则瞧着能打发的人都被柳瑶华打发出去忙碌,而自己是瞧见今日一早,明青嬷嬷与自家娘娘说了什么话后,神色激动而去的,便猜度宁妃想是要与明青嬷嬷说什么话,便拦了过往穿梭的小宫女们,莫要在周遭走动,打发了去做别的事,而她自己则在外头随意扯了块帕子,一边做着绣活,一边注意不叫人近了内室屋门。
“嬷嬷这会儿子过来,不光是为了交代太后的恩典的吧?”如今屋内没人,柳瑶华少不得亲自斟茶,明青嬷嬷唬得连忙去接:“娘娘这可使不得,老奴怎么说都是奴才,禁不得您这么抬举。”一把拉了柳瑶华就座,不让她在忙活,这不是折她老人家的寿么!
“嗨,本宫在家也是做惯了活计的,哪有那么金贵。”说着顺势坐下,“嬷嬷可是这宫里的老人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放在宫里也不错的!再者说了,本宫承过黄姑姑的情,您既然是黄姑姑的家人,本宫理应尊敬些。”
见柳瑶华又说起那位黄春杏,明青嬷嬷到底暗了暗神色,惘然道:“老奴可没这么说过,今儿一早老奴可也没承认。”
那表情明明就是恍然若失的,可仍旧不敢说错一句叫旁人捉了把柄去的谨慎,柳瑶华一笑,没说什么,只低了头与她一起喝茶。
明青嬷嬷倒是终于回过神来,尴尬一笑:“老奴走神了!年纪大了,总是这样那样,精力不济了。”
“瞧嬷嬷说的,如今您跟在太后娘娘身边,可是享福的命了。”柳瑶华与她客气一二,外头,司琴已经撵走了好几拨过来请柳瑶华示下的宫人。
“今早,宁妃娘娘所言,都是真的?”最终,明青嬷嬷似乎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终于把此行最终的目的宣之于她。
柳瑶华却不带半点轻视与不屑,只沉声道:“是!若不是嬷嬷与本宫口中黄姑姑的容貌实在相似,本宫也不会在面见太后当日,错了规矩,一直望着嬷嬷瞧了。”
那一日,冷宫外头死了人,正赶上太后宣柳瑶华来永寿宫觐见,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连连往明青那处望去,当时明青就觉得古怪异常。
明青嬷嬷说出了一直瞒得辛苦的秘密,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却一下子更加显老了。“不该啊,委实不该啊!”明青嬷嬷呢喃,脸上隐见泪花,都五十来岁的老人家了,服侍一个二十多岁的太后就已见辛劳些,可到底也受了太后的诸多照顾与尊敬。
“嬷嬷说什么,什么不该呢?”柳瑶华眸光微转,询问。
“唉!”明青嬷嬷重重叹了口气,“春杏啊,当年老奴以为她嫁的那男子委实是个不错的呢!谁想到,这才十来年,竟是c竟是”明青嬷嬷不知道已经压抑了多久的泪水,终于崩溃决堤。
柳瑶华也在暗暗忖度明青到底是黄姑姑的什么亲戚,长得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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