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贵嫔也在呢”瑶华灿灿然致意。
气氛微妙。
晴贵嫔柔意依然,可那笑意不达眼底,瑶华甚至能瞧见其眉眼深浅处染上的一丝幸灾乐祸?!
“宁妃,你与哀家老实说!帝姬之死,你到底知道多少?是不是那柳锦华曾与你商议,你与她可是同谋?”上官氏赫然拍案,神色早已不复往昔温然,震怒之下,母仪风范张而挥散,沉沉威压,坠的瑶华险些俯身而跪地。
柳瑶华猛地垂首,盖去那丝凌乱,极快整顿心神——她就知道今日无故宣召定无好事!
哼,这是当她一与柳锦华一般的废物?!
瑶华蹙眉,凝眸。旋即望向泰然而坐的晴贵嫔一眼,轻而一笑,内里不屑暗藏。
却是无辜对上上首太后,疑问道:“太后怎无缘无故将臣妾与此事做相牵,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念叨了什么?”
那面上端的是平和温婉,言语是一贯的直接入题,不留余地。
华怡夫人吃过她的亏,自问伶牙俐齿,变黑为白从不是她的对手,望了眼太后面色方才清咳一声,嗔怪道:“宁妃,太后问你话呢!”
言语亲昵,好似二人多熟一样!
柳瑶华猝然扫视华怡,面无多余情绪,静然而语道:“回夫人的话,臣妾只是实在不知,该要如何回答才是呢!”
此刻与她装熟,打的什么算盘?
该不是在太后眼皮子底下与她示好吧?
瑶华挑眉,垂首,唇间含着轻笑,抬头,却是目露悲容:“性命攸关,无论臣妾如何言语分辨,太后心中不都有杆秤,自有评断?只是臣妾可受不得这冤屈,也更心怜殁了的花芥,小小年纪,不得生母垂爱不说,在这世间更是来去匆匆,饱受心酸——虽为帝姬,可死后尚不能安寝,竟是还有人欲以此事大做文章,妄图将臣妾置之死地而后快?!
这般闲言碎语的背后混说之事,也不是一次二次了——上次李采女无缘无故就叫嚣臣妾私藏毒药,害的臣妾虽则有太后庇佑,对外声称只是寻物件,可萧夫人一来宫内,便以此事笑话臣妾,连那南边的官宦内眷都在以此为笑料,茶余饭后取笑不止
事可有一有二,还可有再三?这连番盘算谋划,到底是谁人这般容不下臣妾,阴损狡诈至极!
臣妾惶然,臣妾无奈,只能在此请太后做主,为臣妾主持个公道!”
上官氏怒气并不减去分毫,戾色道:“是与不是,哀家自会查明。只宁妃你嫌疑最大,平素里你与旁人怎样争宠斗狠,哀家都可由着你,难不成哀家纵容的你还敢拿帝姬性命做计?”
“太后此话,实在是叫臣妾惶恐难安啊!”
瑶华慌忙跪地,高呼冤枉。
此时,她断然不会相让,已是自知退一步便劫数难逃,“这阖宫上下,哪个不知太后您最是公正严明,最不能容那跋扈嚣张——太后从前喜欢臣妾,不就是因着臣妾有自知?臣妾何曾又仗着您的喜爱,恃宠而骄,肆无忌惮过呢?若是臣妾是那乖张作伐之人,太后您如何还会处处为臣妾着想打算?
入宫后,臣妾自问从来都是行礼如矩,晨昏定省无一日延迟——克己奉公,自问从不曾对受宠妃子多一句诽谤,更不曾无理欺压位分低微的嫔妃宫人。平素行事,臣妾虽不敢说分寸十分得当,面面俱到而丝毫不错,可自问从无什么争宠斗狠之心啊!
如今,不知何方奸佞,竟是胆敢公然挑拨您与臣妾的关系——定是那人说了什么极其腌臜之事,才使得您如此震怒,臣妾不会怪您,更不会对您心存怨恨。臣妾只会恨极了那在背后挑唆之人,竟然让太后都随着其心意来铲除异己,更叫臣妾惶恐不安的是,无凭无据也妄想搬到后妃,这该是何等心机,何等城府!”
瑶华拎着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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