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皱眉:“主子,奴婢也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华怡夫人自七涵帝姬下葬后,一直提不起什么精神以至病倒了,怎还会有心思来拿流华宫花朝与司棋腹中骨肉来作伐?这对其又有什么好处利益?以婢子之见,那华怡夫人最想做的,不该是先从蓉妃c太后那边入手,挨个的讨伐报复才是吗?
毕竟,她们才是害死七涵帝姬,逼德妃触柱而伤,又不知如何使其致死的真凶啊,之后,又是哲沁大皇子,又是硕乐大将军——军权c荣耀c子嗣,这一桩桩一件件,以华怡夫人的心性,怎能允许那方一再挑衅搜刮?可这么多天过去,并未见其对那永寿宫c柔福宫如何,却偏偏调转过头来,攻击咱们,算计柳府?”
司画皱眉,补充继续问道:“若是花朝采女与司棋俩人腹中骨肉出了什么事,那咱们柳家便越发式微了。上官氏一族一家独大,又选了萧家这么个财神爷,华怡夫人除非是疯了,以至于看不清目前形势,非要与主子您对上?非要慕容家与柳家对上?就不怕那上官大司马一口把慕容家给吞了?难不成华怡夫人还想着,到时候与上官家的抢肉吃?那时候她慕容家还能抢得过人家去吗?这算盘打的可太逊了些!华怡夫人往常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会想不通呢,与柳家合作,才是现今最急迫而有利的,对太后那方的抗衡呢?”
柳瑶华本是心思沉沉,想着心事,听司琴与司画一唱一和的说的欢实,而司画也难得的露出点点机敏聪慧来,不由叫柳瑶华轻声一笑,以指尖点她额头:“行啊,咱们司画可真是没少与你司琴姐姐与司书姐姐求教呢,这条条是道的,把本宫都说的没话了!”
司画只认这是夸赞,一点都不羞涩的全盘受了,末了还要c舔着脸寻奖励。
柳瑶华含笑,心情愉悦许多:“好啊,反正本宫也许久不吃芋头糕了,不若晚上做整整一桌,咱们俩一起吃到撑死算了!”
说着,人已经当先而去,脚步欢快而雀跃,小孩子的样子,比其一脸肃穆算计,来的更真切,更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司琴欣然望之,跟了上去。
后头,是已经气的跳脚,大声嚷嚷不干的司画——芋头糕,听见这名儿,她都觉得这空气都满是甜蜜的腻歪,她可再也不想吃了!
补充——连看都不愿看!
听也不要听!
司画赶忙紧紧追了上去,百般缠着哄着她们的“宁妃娘娘”了要格外开恩,千万别拿那东西来挤兑人啊!
至于流华宫一事,现今,算是先告一段落,虽然,那几近死胎的花朝,已经不可再拖
柳瑶华叮嘱众人此事莫要再声张,而秦老太医那里,也做了吩咐——既然现今已是这样,报不报给上头,已经无法挽回。
报了,大家都有过错,难免要受些惩戒,而秦老太医怕是在这宫里也待不长了——这,自然还是轻的,柳瑶华并未提及柳府以及旁人的算计,但,以秦老太医在这宫内这么多年所闻所见所知,那下场,不会多简单了去!
若不报,那现今,大家都不会有责罚。
只要,将来将此事的责任干系,转移出去,那么大家便都无过,还有功!
于是,流华宫那边的事,柳瑶华嘱秦老太医对上回复,情形极好,也算为司棋与花朝争取些时间,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至于如何转移,又移到谁头上,柳瑶华自然还打着别的主意——与上官氏太后学的招式,铲除异己。
俯瞰这宫中,那个是异己?
柳瑶华抿唇轻笑不语,异己么,这阖宫上下除了自己身边的人,便全都是异己了。
不过,既然她已答应花朝,要帮其报复下藏红花之人,那么,自然要一诺到底,查出害人之人,以这肚子为唯一筹码,便真的是报仇雪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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