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正是养心性之时,宁可严厉些,不可褒赞太过,是害非利。
汝二人为长辈,当明此理。”
曹永生生气笑,道:“松禅公,方才你先夸个够本,如今倒指派起我们来了!真真岂有此理?”
宋岩许是心情当真不错,先看了眼面色平静,垂着眼帘静静而立的贾琮,心中愈发满意,哼笑一声,道:“便是此理!”
听他这般无赖,曹永和李儒两人都摇头大笑了起来。
赵国梁等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恭贺起宋岩收得佳徒。
至此,贾琮的出身对他们而言,已经不再是问题。
前有衍圣公孔传祯的看好,后有当朝大司空收入门。
贾琮等于在身份上,洗白了一层。
孔传祯对贾琮到底如何他们不知,可宋岩对贾琮的欣赏,可全落在了他们眼中。
或许日后依旧会有人难接受贾琮的出身,可对赵国梁孙仁等工部诸官,却绝不会再去想什么子以母贱的话。
哪一个京官,不是深浸为官之道多年,又怎会和顶头大上司的思想相左?
更何况,宋岩方才虽说是不屑成为清流之辈,但朝野上下谁都清楚,此老就是个清流头子。
没办法,谁让他身居高位,文名昌盛,朝野之间,德望隆重呢?
有这样一位老师在后面杵着,日后再有拿贾琮出身说事的,不会没有,但至少不会摆到台面上来说。
否则宋岩及其门下故旧都会不依。
这就够了!
若不是如今朝中新旧党争日益激烈,宋岩又是旧党中的中坚人物,旧党却前途未卜
有这样一个老师,贾琮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前途无量了。
不管外客还是贾家诸人,此刻都或明或暗的打量着站在堂下的贾琮。
或艳羡者有,或嫉妒者有,或鄙夷者也有。
他们都以为贾琮心里此刻必然是说不出的得意,却不知,贾琮心中除了惊喜外,其实还有几分惶恐。
惶恐来自未知。
在他想来,这世上绝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
所谓资质好c风骨相合的这一套说法,又怎能说服他?
他自后世而来,因好读史,了解过太多的人心阴诡和政局险恶。
所以他从不轻信于人,更不会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好事。
他笃信,事出,必有因。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此“事”到底和他有什么关联
当然,贾琮能够确定宋岩此举对他应该没什么恶意,对贾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恶意。
因为贾琮在贾家的地位,实在微不足道。
根本不能成为撬动贾家的支点。
但是贾琮相信,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一张不简单的大。
而且这张大,必然又与他丝丝相关。
没等他多想,就听上方宋岩道:“既然已备好纸墨笔砚,那诸位就开始落笔吧。
莫因吾之私事,误了存周的东道。
来时在仪门角门山石之侧,见到一株冬梅正艳。
不如今日便以此梅为题?”
又对贾琮道:“汝既还未学作诗,就去与汝家兄弟子侄做个录事吧。”
“是,先生。”
贾琮轻声一诺后,走向了贾琏c贾宝玉等人。
此时,贾家众子弟迎面看向他的目光,复杂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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