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身量不矮,可脸上稚气都未退尽哩小郎君!”
贾琮无语抚额,岔开话题道:“青竹姐姐,不知那薛蟠如今何在?”
青竹白了贾琮一眼,轻快道:“自然是被押去了镇抚司的大狱里,不过这会儿镇抚使韩涛这会儿必然在外面候着,等我家公子发话呢。
以前也有无意中得罪我家公子的混帐,我家公子素来心善,不忍闹到宫里后,连累别人一家,只将那混帐狠狠教训一顿,让他长长记性,长长脑子便好。
不过韩涛每次还是要来请我家公子的意思,有时候对方做的太过分了,我家公子也不会心慈手软。
这回要不是看在公子的面上,我家公子必不会让这个混账好过!”
贾琮闻言,默默颔首,行了几步,又道:“青竹姐姐,清公子之恩义,琮铭记于心。日后但有所需,只要书信一封,琮必当全力而为。”
青竹皱了皱鼻子,娇俏可爱,嗔道:“小小年纪,大吹法螺,你连几个家奴都支使不动,先照顾好自己才是正经!”
贾琮又一脸苦笑,却道:“青竹姐姐莫要小瞧人,今日是我还没腾出手来,你瞧好吧,回头我让他知道,花儿为何那样红!”
见贾琮握起拳头发狠,青竹非但没觉得厉害,反而觉得愈发赏心悦目,只遗憾自己没有一个这样好看的弟弟
青竹敛了敛笑容,说起正经的来:“公子,镇抚使韩涛是个人物,此人心狠手辣。
不过,或也因此,遭受了厄运。
他一双儿女,女儿还罢,只是口不能言,儿子却是一个痴儿,呆傻不能明事。
因此,韩涛也打定主意,日后招个入赘的女婿,一来继承家业,二来照顾其子。
可他这些年执掌诏狱,得罪的人太多。
他在时还好,一旦去位,多半要遭殃。
他也知道此事,便想方设法,将他女儿送到了芙蓉园,与我家公子结识。
那位韩柔姑娘倒是个极好的公子,性子也好,温柔善良,公子挺喜欢,也就接纳了。
自此以后,韩涛便以叶家门生自居,虽不敢声扬于外,但对公子忠心耿耿。
公子有何吩咐,只管与他说便是。
不过”
青竹话音一转,严肃道:“你家那混帐亲戚,敢于当街谩骂公子,纵然有不知情之故,也难饶其罪。
公子可万万不可就这般轻易放过他。
不然,我家公子会不高兴的”
贾琮哑然失笑道:“青竹姐姐放心,我虽抄过许多佛经,却并非佛家居士。做不来以善心感化恶人的善事”
青竹闻言,抿嘴一笑,道:“怪道公子欣赏你,公子便是这等性子,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也必报!不然的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贾琮一本正经受教,青竹却啐笑道:“呸!越熟越不是好人,还敢拿我打趣!”
说笑着,两人走到了仪门处前厅。
前厅客座上,只见一头戴无翼三山帽,身着黒鹄锦衣的大汉,面色阴沉,眼神阴鹜,却毕恭毕敬的坐在那里。
虽有嬷嬷上茶,却也丝毫不动。
见到贾琮与青竹入内,连忙起身见礼。
做足了门下忠犬的姿态。
目睹此形,贾琮心中一叹
都是天下父母,可差别却恍若云泥。
“韩大人,此事我家公子已经知道,不过我家公子还要进宫见太后,没功夫搭理那混帐,就将此事全权交与这位贾公子。
贾公子是我家公子好友,想来韩大人也该听过那首《赠杏花娘》吧?”
青竹不卑不亢引见道。
贾琮则微微揖礼,问候一声:“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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