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对其指点评判,不是惧于太后之尊,实是心生怜悯。
只是,越是如此,你越不可与其相处太近。
最好,能与其断绝往来。
清臣,人言可畏啊!”
贾琮静静倾听,脑海中想起那张明媚大气之脸,和那道潇洒的身姿。
其实,他是极欣赏她的
想了想,贾琮躬身道:“弟子明白先生之言,乃金玉良言,弟子合该受教。只是先前诸事,弟子借力良多。狐假虎威之事也做了两回。欠人人情,此刻若是划清界限,弟子心中实在难安。纵然要保持距离,也需还清人情。
还望先生准许。”
宋岩闻言,心中一叹。
只是有些话,他这个做师父的,也不好出口。
男女之间的人情,哪里是能还清的
见宋岩沉默,贾琮心中一沉,忙补充道:“先生必是听到外面传言,弟子可向先生保证,弟子有自知之明,绝无攀龙附凤之心”
宋岩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光彩,面色和缓下来,呵呵笑道:“何须着紧?为师焉能不信一饭之恩必偿,恩怨分明,也是好事,为师相信你会掌握好分寸。
好了,其余的话,明日去游曲江时再说,去后院看看你师娘吧。
三日后,就要南归了。”
荣国府,荣庆堂。
满堂珠翠。
昨日荣国府被锦衣缇骑合围拿人,整个神京震动。
与贾家亲近的世交故旧们,自然更加惊骇。
一来为这突然变故震惊,二来,也担心祸及自家。
直到今日确定贾家果真无事后,亲友们便纷纷上门慰问
最先来的,自然是至亲。
薛姨妈自不必说,王子腾夫人今日亦亲自上门。
若非王子腾还未回京,今日必然也要登门。
史家两位侯爷,也都携夫人前来。
外客在前面由贾政c宝玉c贾珍等人接待,内眷则齐齐汇聚荣庆堂内。
得知只是虚惊一场,众人不由庆幸。
几番宽慰后,王子腾夫人李氏笑道:“听说告了府上一状的那个官儿,没落着好。这边刚平安了,那边却被抄家拿问,今日更是直接流放三千里。”
贾母还是头一回听说,忙问道:“到底是什么人存了歹心,好端端的告我家一状?”
她和王夫人等人心里都怀疑是贾琮做的妖,只是实无证据。
而且,于理也说不通顺。
这会儿自然心急。
李氏笑道:“说是理藩院的一个侍郎,叫张群。”
贾母不知此人,莫名其妙道:“他与我家素不相识,缘何如此歹毒?”
李氏闻言却犹豫了下,贾母见状皱眉道:“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她心里还是怀疑贾琮
李氏笑道:“这话本我不好说,不过老太太问,我也不能不说,早晚都要知道。”
贾母已是沉下脸子,道:“你只管说!”
李氏道:“我听人说,这张群是新党中的大员,极力主张新法。而今科状元曹子昂,曾经便是他门上客,极得他的看重和赏识。结果那曹子昂却被府上的哥儿,一首词给打的翻不得身,颜面丧尽,也因此恶了那张群。张群才寻了个机会,狠狠告了府上一状。”
贾母闻言,长久没言,面色却缓缓舒和了些。
就算没有证据,她也一直怀疑是贾琮背后那些官儿在给他出气。
这种猜疑如一根鱼刺一样扎在她心里,让她难受厌恶之极。
如今得知,竟是这样一回事,虽然依旧不喜,可到底是两个性质。
勉强还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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