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不用多虑,我并无甚事。事情已经解决,咱们走吧。师父还未回来,不用给他老人家请示了。”
宋华闻言,便笑道:“那好,小师叔请。”
贾琮呵呵一笑,率先出府。
两人共乘一架马车,路上,贾琮问道:“子厚,这琼林社是什么个名堂,这般大的动静?这几日我在国子监都听说了好多回,好些人都想去而不得。吴凡没来寻你?”
宋华苦笑道:“如何没寻?还找到了祖母那里。不过祖母说,这等事她也帮不上忙,素日里不好生读书,如今想要托关系,那是不能的,祖父大人也不会允许。
小师叔许是不知,能入琼林社之人,十之七八,日后都能中进士。”
贾琮闻言面色微变,道:“果真如此?”
宋华点头道:“的确如此,所以能入社之人,少之又少,多是年轻一辈的风云人物。
譬如小师叔,如今小师叔的字愈发得祖父他们那些朝堂大臣的喜爱了。
去年衍圣公寿辰,小师叔托人送了幅字过去后,衍圣公当场评出‘古拙天然,丰神独绝’的赞语,小师叔也随之名传天下。
如此这般,才入得琼林社。”
贾琮呵呵笑道:“名传天下却不至于,多数人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见贾琮如此清醒,宋华笑了笑,道:“怀疑也不当紧,先前有祖父发话,不许人去国子监扰小师叔进学的清静,所以好些人见不到小师叔的字。今日多半会有人请小师叔着墨,到时候就心服口服了。”
贾琮点了点头,这二年来,他每日都会书写十篇大字,平日里书写也都十分用心,以他本就出色的天赋,书法造诣一日千里。
如果说两年前他的字还有些生涩和匠气,如今的字却愈发出尘不凡了。
他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
“子厚,朝廷会允许这样一个会社存在吗?”
一个几乎圈定进士的会社,而且社内八成以上都是进士。
这样一个组织壮大起来,蕴含的能量就很有些恐怖了。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两个字:
结党。
宋华笑道:“小师叔放心,并不是什么正经会社,每年也只有上元c春至c中秋三节时,放举一社,作诗饮宴,皆是文华之事,少谈政事。
不过”
说至此,宋华面色显得有些凝重,道:“今岁琼林宴,怕是少不了谈及新法。恩荣宴上,今科状元曹子昂,就言不离新法。”
贾琮哂然,讥讽道:“曹子昂的文章火候,远比不上子厚你,连江南六省的解元也多有不足,根本不足以大魁天下。
全靠一张嘴,大捧新法脚后跟,才得以中了这状元,自然言不离新法,不能失了根本。
子厚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政治正确。
嘿,他站在当下这个风口上,就是头猪也能起飞。”
宋华是个厚道人,听闻贾琮辛辣点评,忍不住为曹辰辩解道:“小师叔,曹子昂的文章,还是有些水准的。”
贾琮闻言,看着宋华失笑道:“子厚,你这性子,只能当个清贵的学问官儿,可别踏足朝堂上的纷争。
否则呵呵。
先生曾与我言,在官场上行事,要尽可能的团结一切可团结之人,要和光同尘,然后才能办事。
但这要有一点先决条件,那就是一定要认清楚,哪个是你的朋友,是可团结之人,而哪个,是你的敌人。
若是团结到敌人头上,岂不愚蠢?”
宋华闻言沉默了稍许,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贾琮说的对,他的性子的确不适合勾心斗角。
而其祖父也确实将他这个小师叔当成了官场上的衣钵传人,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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