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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娘如今好大的名头,不卖个万八千两的出阁银子才怪。”
贾琮有些狡黠的一笑,道:“若是寻常自是如此,可点翠楼的东家敢往公子府迈一步要人吗?
如今这个时候,他怕早是已经认栽了。
别说万八千两银子,舍给他五百两,他还不巴巴的给出身契,然后烧柱高香?”
芙蓉公子闻言,“怒视”贾琮,道:“好你一个贾清臣,都说文如其人,字见根性,却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品性,居然想要仗势欺人!”
贾琮摇头辩驳道:“若是寻常人,我自不会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可对于那些靠可怜女人敛财的人,给他五百两都算是喂了狗。
谈何仗势欺人?”
芙蓉公子闻言,登时语塞,看向贾琮的目光,又有一番不同。
贾琮也不欲在这方面多谈,知道对方八成又联想到他的身世,便岔开话题道:“今日之事,在下也还要多谢公子和青竹姐姐相助。”
芙蓉公子不明所以,看向下面的青竹。
青竹忙将今日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毕竟动用了龙凤御佩,想瞒也不可能。
芙蓉公子闻言,皱起眉头来,看着贾琮道:“你不是已经成为荣国世子了吗?什么人还敢如此猖獗放肆?”
贾琮苦笑道:“是薛家之人,没什么脑子,被人哄了来惹事。”
芙蓉公子不是寻常闺阁女子,眼界之高,当世罕见,薛家也不是什么无名家族,她转眼一想,就想到了是哪家。
冷笑一声,道:“原来是紫薇舍人之后,丰年好大雪的薛家。”
说着,又觑眼看着贾琮,道:“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做?
贾史王薛,南省四大家族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几代都是姻亲。
我若没记错的话,薛家的那位寡孀还是你家二太太的亲妹吧?
莫非你还准备狐假虎威一番,再敲个几百两银子花花,顺便落下个顺水人情?”
贾琮闻言,直视芙蓉公子道:“公子何出此言?忒也看轻我贾清臣。
纵然今日无青竹姐姐借公子之势相助,我也会行至尚书府,请家师报此羞辱之仇!
对方都蹲到脖子上拉”
“停停停停停!!”
贾琮话没说完,芙蓉公子就一迭声的打断,责怪道:“真是讨厌啊,再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恶心的话来。”
话虽如此,眉眼间却浮现一抹笑意。
贾琮面色古怪道:“实在抱歉,在下真将公子当成公子了”
“咯咯!”
一旁的青竹忍不住笑出声。
芙蓉公子瞪眼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像男人?也不瞧瞧你自己,男孩子长的比姑娘家还秀美”
说着,忽然伸手于后,将簪在头上的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拔下。
满头青丝滑落
此情此景,充满了诗情画意,也升起了淡淡的暧昧
芙蓉公子本就美貌,此刻更是给人满满的惊艳感。
只是,此举却也让贾琮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事实。
这位芙蓉公子,真不是一般的随心所欲啊。
世间礼法对女子是何等的森严苛刻,然而对她而言,却几近不存
或许,这才是太后许其如意一生的真谛所在吧。
也只有两任至尊所赐的如意,才能压下当世礼法对一个女子的束缚。
当然,芙蓉公子此举,或许也有在她眼里,贾琮只是一个未长大的少年神童的因素。
虽然欣赏,但年纪尚幼,可以不避讳,还可以戏谑之取笑之。
这样其实也好,只是
却也让贾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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