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也分不清,一起子偷奸耍滑的浪蹄子们,早晚拿烧红的烙铁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冷然!”
平儿服侍了她十来年,早已摸清她喜欢什么样的水温洗漱,连早饭里粥汤的温度也吹到不冷不热才端上。
新晋的丫头自然没那么贴心,王熙凤因为心思杂多,夜里本就睡眠不好,早起起床气大,遇到这么不知心的,自然没好脸子。
再加上从睁眼起,一波又一波的回事媳妇,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她拿主意,扰的她烦不胜烦!
往日里,这些都是平儿早早过一遍的。
这些小事根本到不了她跟前,早就让平儿处置了。
可眼下只能她一个人费心思,至此,王熙凤愈发后悔将平儿草草就送了出去。
若说昨夜她问贾琮要平儿还只是心存报复,今日她却真心希望早早将平儿要回来,帮她处理这些烂事。
当然,要回来后,总要先教一顿规矩,让她再不敢忘自己的主子到底是哪个!
气恼的草草用了两口早饭就不想吃了,就见手下心腹管事媳妇林之孝家的进来。
王熙凤见之丹凤眼一亮,撂下粥勺,急问道:“如何了?”
林之孝家的答道:“外子已经和银库房总领吴新登c仓上头目戴良还有买办钱华都打过招呼了,东路院这个月的月钱延迟半月再放,给下人们采买春衣c更换夏衣也推迟些日子。另外,东路院小厨房的米粮菜肉,这几日也不送了”
王熙凤闻言满意道:“这就好,左右他是个有能为的,自然有法子来解决。如今他连这边的门儿都不许进,我看他向哪个去告!你让林之孝给门房说了吗?”
林之孝家的赔笑道:“奶奶的吩咐,多咱敢大意了去?再说,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哪个也马虎不得。不过”
“不过什么?”
王熙凤听到转折,皱眉问道。
林之孝家的道:“不过刚才大奶奶屋里的人,送了兰哥儿去了东路院,说是去念书习字。还有环三爷也一起”
王熙凤闻言,脸色登时涨红,怒道:“大嫂子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给我难看吗?”
林之孝家的劝道:“大奶奶素日里并不管事,也不爱管,许是只想让兰哥儿读的好书。毕竟东路院那边,旁的不行,读书写诗的能为了不得。”
王熙凤厌恶道:“读书有个屁用!翰林院里吃不起肉的穷翰林一抓一大把,他们读书写诗不比那孽障高明一百倍!我看大嫂子真真迷了心了!”
翰林院虽是储相养望之地,清贵则清贵,却是实打实的清水衙门。
里面的翰林大半都是在赔钱度日,若是家底殷实的还好说,若是原本就出身寒门的,那可真真要靠典当度日。
这两年还好些,新法大行后,国库里总算有了能给百官支取俸禄的家底儿了。
放新法前,连京里百官的俸禄都要拖欠,本就难熬的翰林官儿,一年到头连肉都吃不上二回,苦不堪言,都快成了笑话
因此王熙凤鄙弃之。
只是,她到底奈何不得李纨。
长嫂的身份且不提,又是寡妇失业的,贾母和王夫人都不会默许她折腾李纨。
但是她奈何不得李纨,还折腾不得赵姨娘母子?
冷笑一声后,王熙凤将此事暗暗记在心里,只等收拾完贾琮,回过头来就出手对付这一对母子。
她见林之孝家的本本分分站在那,忽地心思一动,道:“你家姑娘还在墨竹院?”
林之孝家的忙道:“是,一直在那,不过也没什么事做,东路院那位二年来也没怎么回来,如今回来了也没在墨竹院正经待过。”
王熙凤闻言,神色一松,道:“既然如此倒也罢了,不过老待在那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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