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再翻”
贾琮摇头微笑道:“百户大人说笑了,此人是我家亲戚,我是奉亲长之命,来接他回家的。”
试百户闻言,登时傻了眼,呆呆的看着贾琮,一脑袋糊涂官司
不是说这位,和叶家那位关系莫测吗?
怎么
辱骂叶家那位的混帐,反而成了他的亲戚?
那里面那一出,是为了什么?
试百户脑筋里当真乱成一团麻。
不过他到底是老油子,什么样的阴私诡谋没见过?
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
知道这个时候再不可多说一言,相比于聪明的去死,他更愿意糊涂的活着。
见他如此知趣,贾琮呵呵一笑,心里满意,同样不再多说什么。
二人一路上穿堂过院,通过重重守卫后,终于在一处院落深处,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镇抚使韩涛。
两相见罢礼,没有啰嗦,韩涛亲自引着贾琮,带着四个心腹校尉,往北镇抚司大牢,也就是赫赫有名的诏狱内走去。
坚石铺地,四面墙壁也俱是结实的花岗岩所砌成。
地牢内要比外面更阴暗,根本没有火光。
也只有随着韩涛c贾琮并四个校尉入内时,才亮起两盏灯笼。
不过,地牢内倒也还干净,并没有贾琮想象中人间地狱的场景。
一路无话,越往里走,光线越暗,连校尉手中灯笼中的烛火,似乎都照不破诏狱深处的黑暗。
不时有透着死气的犯人靠在狱栏后,眼睛里倒映着幽幽的火光,看着进来的一行人。
这些人,贾琮只看了一眼,都觉得一抹寒意,从心底深处升起。
“呜呜”
“呜呜呜”
正这时,一阵拼命压抑不敢高声的抽泣声,从前方传来。
前面领路的校尉也停住了脚步,将手中灯笼中的烛火取出,把墙壁上的大油灯点燃。
“嘭”的一丛火焰升起,明亮感顿生,光明照亮了偌大的地牢,也驱散了贾琮心中渐生的压抑沉重。
等他眼睛适应了周围的明亮后,定眼朝哭声传来的那间牢房看去,饶是他心里已有准备,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眯起了眼睛
只见那道隐隐还可辨认出的身影,蜷缩在牢房一角,双手抱头,将头埋在膝前,一声一声的抽泣着,身体也不可抑制的颤抖不休。
在这间小牢房的周围,还有七八间笼子大小的牢房,与这间相邻。
七八个浑身透着死气的囚徒,鬼魂一样站在这间牢房四周,隔着铁栏杆,静静的盯着那个抽泣的声音。
场景可怖之极。
不过当火光燃起时,四个校尉就用带着倒刺的皮鞭,狠狠将那些人驱赶开来。
等那些人纷纷倒地,蜷缩在角落里发抖时,贾琮才缓缓舒了口气。
怪道外人谈到诏狱二字就色变,果真不是善处
再看牢房里的薛蟠,蓬乱肮脏的头发,身上的衣裳,也早已看不出先前的奢华。
竟成了碎片状,衣不蔽体。
哪还有先前的骄奢霸蛮?
陡然点起的明亮火光,也没有给他带来心安,反而似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拼命往后靠着。
只是,他背后已是墙角,还能往哪里藏缩
贾琮默默的看了稍许后,又转头看向韩涛。
韩涛先是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后,阴鹜的眼睛眨了下,然后咳嗽了声,歉意道:“贾公子,实在抱歉,先前将人犯薛蟠关入囚牢内,出现了点意外。”
贾琮皱眉道:“意外,什么意外?我记得,芙蓉公子只说让你们收押他,并未允许你们上刑。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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