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面人不尽心?见你年小糊弄你?”
贾母沉着脸问道。
贾琮摇头道:“这倒不是,孙管事选回来的木料已经是半个西城寿材铺里最好的木料了,族人们也夸好,足有五寸厚,只是东府大老爷还是觉得不够。且他也不识得琮,以为我不配在东府做事,就让我回来了。”
贾母听闻原来是这回事,面色稍微舒缓了下来,又奇怪问道:“老爷呢?他最向着你,没和东府大老爷说清楚?”
贾琮顿了顿,道:“敬大老爷没给老爷机会”
贾母闻言面色登时难看起来,以为贾敬烧香修道修得脑子糊涂了,敢不给贾政体面,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贾琮道:“因为敬大老爷和蓉哥儿被宗人府的属官带去宗人府问话去了,他临走时匆匆罢免了我的差事,老爷来不及解释,他们就走了。”
贾母:“”
贾母耷拉着眉头,直瞪着贾琮。
王夫人c薛姨妈面色也都变了,她们自然明白,被宗人府喊去问话是什么意思。
王夫人见贾母气的说不出话来,看着贾琮怨怪道:“你这孩子,这样的事怎不早点来说?”
贾琮似有些莫名,道:“太太,大老爷和蓉哥儿被喊去宗人府,要紧么?”
王夫人见他如此,只当他不明白此中道理,奇道:“老爷没和你说什么?”
贾琮摇摇头,道:“老爷只面色担忧的叹息了声,没说话,就被族里几个叔伯给劝到里面去了。侄儿本还想解决了寿材之事,只是贾蔷他们几个宁国那边的说不敢劳侄儿费心了,侄儿就先回来了。”
王夫人闻言,沉下脸来。
她对这些事门清,对贾母道:“如此看来,贾蔷他们倒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贾蔷亦是宁国嫡孙,当年宁国公贾演生四子,代化最长袭爵,贾蔷是贾演第三子之后。若是贾珍贾蓉倒了,他未尝没机会承爵,只是
贾母还没言,就听贾琮忽地面色凝重道:“其实就算老太太不唤我来,琮也要来的,有一急事,我刚得知,不得不来告知老太太c太太。”
贾母沉声道:“又怎么了?”
贾琮将贾环刚去墨竹院说的话说了遍,只因内眷在,所以将强女干说成了欺辱。
可饶是如此,还是听的贾家姑娘们面红耳赤,纷纷起身去了西暖阁。
贾母等人却顾不得她们了,真真又惊又怒!
贾母急怒道:“那个下作娼妇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贾琮摇头道:“这个我便不知了,不过琮猜想,必是昨夜我们这边过去前,就有人传散开来。老太太,要有准备了”
最后一言,贾琮声音凝重,听的王夫人和薛姨妈愈发提起心来。
贾母更是惊骇,她并不糊涂,东府那边的事当真传了开来,对于贾家必然是天崩地裂的冲击!
那是扒灰弑父的丑闻啊!
莫说贾家,天家都经不起这两项罪过!
唐明皇娶杨贵妃,还让她出家掩饰一番,贾珍却要当着儿子的面强上。
若是扒灰还能勉强遮掩,弑父则是真真千刀万剐的罪过!
甚至,还能祸及家族。
昨夜正是因为知道这点,她才会听了最不喜欢的孙子的话,让人将宁安堂的嬷嬷丫头都控制起来警告。
可没想到,到底还是出事了。
再一想贾敬贾蓉被带走
贾母的面色惨白起来,显然,她也想到了,必是宗人府得到了信儿去。
至此,贾母心乱如麻,再没了主意。
她没主意,王夫人自然更没主意。
这等祸及家门的事,她们内宅妇人能有什么法子?
王夫人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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