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何必为逞一时琐碎之气,闹到两败俱伤?
他也不耐烦这些家长里短的勾心斗角
就见贾母拭去眼泪,叹息道:“我素来相信家和万事兴,虽然看着一直严苛于你,又偏心善待宝玉,那是因为你得了世爵去。有了这份世爵,一辈子都不用愁,连子孙都不用愁。
你又有衍圣公和你先生那么多为官做宰名重天下的大儒照拂着,也就不必多管你了。
但是你要说买书的银子不足,不拘是哪个,都必不会少你的。”
贾琮点头道:“是,琮明白。”
贾母看着贾琮,老眼中目光微微复杂,这个孙儿果真能折腾,回来不足一天,就惹出这么多是非来。
可是也确实是个有能为的
她有些疲倦道:“就这样罢,往后外面的事,你自己和老爷去商量。”
贾琮心中一笑,面上恭敬道:“是,不敢扰老太太清静。”
有了今日扰内宅罪加一等的说辞,想来日后没什么人上门拉关系了。
这也是贾琮今日寸步不让的缘故。
见贾母疲倦不堪,贾政等人就要告辞,正当众人起身要离去,就听外面又有婆子进来传话道:“启禀老爷,前面有个官老爷,说是老爷工部衙门的部堂老爷家的管家,替他家大人书信一封给老爷。”
贾政闻言一怔,自贾赦病故后,他就一直告病假赋闲在家,况且素来和前工部左侍郎,现任工部尚书石川石榆斋并无交情,怎会好端端的给他书信一封?
林诚的消息到底还是闭塞了些,不知道自宋岩告老还乡后,工部便由新党中坚石川所掌,只当他还是侍郎。
贾琮却知道此人在宋岩去后,必掌工部,因而问道:“老爷,如今大司空可是石榆斋石大人?”
贾政颔首奇道:“正是此人,只是吾家和他并无甚交情。此人寒门出身,颇为清高,因此并不喜与我等勋贵门第交往。”
贾琮轻笑了声,道:“清高?老爷怕是不知吧,他那三子石守义打着他老子的名头,胡作非为,将当初户部侍郎李峥之子李文德所开的富发赌档又开了起来,谋财害命使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他家清高?”
贾政听贾琮这般说,就知事出有因,忙问道:“此事莫非和琮儿还有干碍?”
贾琮正想说什么,忽又反应过来,笑道:“老爷,还是去书房说罢,不好继续扰了老太太c太太们清静。”
这话却一点没让贾母感动,平素里她们内宅妇人是不愿理会外面的事。
可这会儿是家里的事,又不是外面的事,说到一半断住了,这不是和听说书先生说到关键处,下面竟没了一样可恼?
贾母命道:“就在这里说罢,你又惹出什么是非来?”
贾琮轻笑了声,摇头道:“倒不纯是私事,富发赌坊的事,虽和贾家也有点干系,但关系不大。
族中有不少子弟在里面厮混,但这事他们自己老子都不管,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这样的人日后基本不要想沾宗族的光了石家之所以派人给老爷送信,多半也是想说情。”
贾母奇道:“族里那些没出息的畜生自己去人家赌坊,和人家有什么干系?好端端的说什么情?”
贾琮解释道:“石家可不止开赌坊那么简单,当初世翰堂出了事,因缘际会下是我帮忙将冤屈告到先生处,原户部侍郎李家因此倒掉。石家三公子原是和李家小姐说过亲事,李家败落了,这门亲事也就作罢。
偏石守义以为我是始作俑者,平日拿我没法子,等我去了黑辽,他便和裘良一样以为我必死无疑,就让人霸占了世翰堂。这会儿见我不仅回来封伯了,还得了锦衣亲军指挥使的差事,所以才让他老子出面,给老爷书信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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