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钟的大笑了几声后,道:“贾,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们大乾人总是叫我高,上帝,难道他们就不能叫我的姓吗?贾,你长的愈发英俊了!”
说罢,张开双手想要来个拥抱。
贾琮呵呵笑着后退半步,摇头道:“法森先生,你太热情了有安静点的静室么?我想我们可以叙叙旧。”
高立良干笑的收起双手,耸耸肩后道:“那么跟我来吧,我请你喝正宗的佛朗斯牙红茶和甜美的香肠。”
高立良又从那间小门,挤了进去。
贾琮一行人跟进入内。
“子川,还过的好么?”
到了后面一间安静的堂屋,高立良去亲自准备红茶和点心后,贾琮再次询问道。
陈然看着旧友平静淡然的目光中蕴着关心之意,开心笑道:“虽然开始吃了不少苦头,但现在越来越适应了。清臣你说的对,这里确实适合我,洋夷奇淫巧技之多,果然远胜大乾。”不过又摇摇头,道:“也不全然如此,我大乾有《天工开物》这等奇书,许多技艺并不逊于番夷,只可惜,学习之人太少,难成气候,又无人继承,也就越来越落后。”
贾琮轻笑着拍了拍陈然的肩膀,道:“有你这样的人在,我们就始终存有希望如今我也算有点小权了,会尽力支持你的。过了这两月,要银子要人,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陈然闻言面色隐隐有些复杂,终究还是感谢,看着贾琮道:“虽然有你先生松禅公说情,可家里到底还是恼了,我若闯不出名堂,死了怕也难进祠堂。清臣,全靠你了。”
贾琮郑重的点点头,道:“放心,不用十年,看不起你的人,一定会为其目光之短浅而后悔。子川,你帮我良多,我必不负你。”
陈然闻言连连摆手,恢复了神气,笑骂道:“屁话!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是我自己喜好这个,就爱这个,才随便问了你的主意到这边来的。还没谢你让松禅公给我爹帮我说情呢,和你什么相干”
贾琮呵呵笑了笑后,问道:“怎么样,这一年的辛苦,有成果么?”
陈然点头,道:“怀表之类的小物件儿,都已经可以上手营修了。咱们自己造怕是不行,钢料轧不出,齿轮也难,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至于火器,倒是简单些,不过也还要再学”
言至此,就见贾琮与身后他不认识的一个中年一个青年人都肃穆起来。
陈然不再迟疑,压低声音道:“这一年来,洋行与来往的洋船暗中交易,一共高价收购了二十六杆短火器和四十八杆长火器,还有子药若干。濠镜就有营造维修火器的作坊,我常去那里观看,工艺不难。真想仿造,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清臣,这东西绝不能私藏,大罪啊”
贾琮闻言眼睛转了转,心中飞速盘算着,稍许功夫后,才对满脸担忧关怀的陈然笑道:“不妨事,如今我已经奏请陛下,取得了复立火器营的旨意对了子川,现在我是锦衣亲军指挥使,奉旨南下,重建锦衣卫。所以,你不必担心大义,也不必心急,将火器技艺琢磨透彻,”
陈然闻言,登时目瞪口呆,再没想到,只一年不见,他这位当年在国子监堪称惊才艳艳的同窗好友,竟成了锦衣亲军的指挥使!
可那一双可书清臣体的手,能握得住绣春刀吗?
陈然搞不明白,宫里那位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等他明白过来,就见高大的洋人高立良端着好大一托盘过来。
上面除了精美的番邦银质茶壶茶盏和一叠红肠外,还有一个木盒。
陈然帮着将茶壶茶盏摆放好,高立良则满脸得意的将木盒抱着,对贾琮道:“贾,你猜猜,这是什么?”
贾琮呵了声,道:“燧发枪?”
高立良脸上的得意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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