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贾琮坐于马上,垂着眼帘,似乎完全不知周遭的氛围变化,也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看着他。
甄頫说完好一会儿后,他方缓缓点头,道:“你说的对,以你我两家的世交亲故,再大的误会都能说的开”
这一刻,甄頫心中狂喜。
而诸多亲兵缇骑心中却是纷纷黯淡
却听贾琮继续语气淡漠的道:“可惜,你没有珍惜这份交情。在你让人与白家里应外合,偷袭我锦衣卫的那一刻起,你只是一个谋逆反贼。甄頫,不用再浪费口舌了。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人杀了我锦衣卫的部下,还可以活命。
即使是你这位甄家大爷,也不行。”
说罢,在诸多亲兵缇骑热切的目光中,贾琮对展鹏点了点头。
展鹏转身,往后面打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后面来了数名亲兵,抬着一个长条桃木桌摆放在码头前。
又有八个亲兵,面色肃穆的捧着八个灵牌沉步踏来,陈列在长条桌上。
看到这一幕,一股肃煞惨烈之气滕然升起。
白家c秦家人都变了脸色,甄頫更是面色惨白。
贾琮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到长条桌前站定,似感到有些寒冷,拢了拢两肩的斗篷,看着那八个灵牌似聊天般说道:“这几日,我每晚都睡不踏实。闭上眼,就能看到你们。你们死的冤哪我贾琮,对不起你们。”
“大人!”
“大人!!”
“我们愿为大人效死!!”
只简单一句话,就让周遭的锦衣缇骑们,个个热泪盈眶,激动呐喊。
贾琮伸手止住了激昂的报效之声,轻叹一声,继续道:“你们的高堂父母,锦衣卫会代你们尽孝抚养。你们的妻儿子女,锦衣卫会代你们抚育长大。只要锦衣卫在,就没人能欺负得了他们孤儿寡母去,因为锦衣卫的弟兄们,都不会答应
今日请你们来,就是为了最后一件事”
贾琮的话音刚落,不用他指示,展鹏就一个箭步上前,将甄頫又提溜了过来。
并不算完,又将白世杰抓摔了过来。
另一边,郭郧带人将秦栝,白家队伍里七八位身强体壮有勇武之力者,还有之前甄頫身边被打倒在地的门客,悉数押了过来。
秦栝就算再蠢,心里也感到不妙,拖在地上不肯上前,大声呼救。
只是他又哪里拧的过贾琮的亲兵?
秦栝父亲秦浩c母亲吴氏和他姐姐看到这一幕,都想上前阻拦。
只是他们忘记了此时他们已不再高贵,刚有动作,就被早已心情澎湃的锦衣缇骑一记腰刀抽了回去,惨叫连连。
可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理会他们。
所有人都看着被押在香案灵牌前那十多个人,被一个个压倒在地跪下。
看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大人物,此刻这般狼狈赎罪,码头上的缇骑们一个个热血沸腾,全身颤栗。
“清臣,清臣!你想干什么?你这是在羞辱我甄家,你这是在羞辱奉圣夫人!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一刻,甄頫还以为贾琮是想让人压着他,给死去的那八个锦衣校尉磕头。
他这一挣扎,秦栝这个小弟也跟着挣扎:“贾琮,我是江阴秦家的人,是德祖公之后,你敢辱我?”
贾琮如若未闻,他从展鹏手中接过一柱香,用火折子点燃后,插在香案前的香炉内。
而后他在香案前,躬身三鞠以为礼。
这一幕,自然再度让在场的校尉们动容不已。
倒是秦家的秦浩等人无不面露鄙夷,上位者对下位者行礼,就好似君对臣c父对子行礼,在他们看来,贾琮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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