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目光扫过,夏依达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于是格雷的手指握下去,把她的手抓得更紧。
“你就是夏伊达吗?”范塔西亚先生开口问道。
夏伊达的身体像弹簧一样噌地一下蹦了起来,站得直挺挺的,完全是一种紧张的条件反射。
她的反应甚至把牵着她的手的格雷吓了一大跳。
“我我是!”夏伊达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
她紧张地站着,等待着范塔西亚先生提出来的下一个问题。但是周围尴尬地安静了许久,竟然似乎没有下文了。
夏伊达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这一下,就连罗曼克利斯朵夫也不敢站出来救场了,而打破沉默尴尬的任务,夏伊达可从来没指望过格雷能承担得起来。
本来说话就是格雷所最不擅长的。
夏伊达咬了咬牙,决定展开自救行动。
她弯腰抱起了放在身边的那两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
“冒昧打扰了,也不知道应该带点什么礼物才合适,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点土特产,希望您们能够喜欢。”夏伊达小心地关注着自己的措辞,生怕说错了些什么。
范塔西亚先生皱了皱眉头。
“没有必要。”他冷淡地说。
这一次,格雷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站了起来,从夏伊达的手里接过了两个礼物盒子。
“都带来了!”格雷把目光投向夏伊达,“哪个是给他的?”
气氛怪异,夏伊达感觉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人家不是连看都没看就表示拒绝了吗?不过既然格雷在问,她还是用手指了指那个长条形的包装。
格雷按照夏伊达的指示,把长形包装的盒子递给了自己的父亲,又把方形包装的盒子送到继母的手上。
安吉拉的母亲安娜范塔西亚女士看上去倒是个很温柔的人,她站起来,接过了盒子,并且十分有礼貌的向夏伊达道了谢。
接下来就是拆礼物的包装,这一下倒是成功地缓和了气氛。本来夏伊达还担心,他们会不会把盒子扔到一边就算了,但是现在看起来,收到礼物之后,要当面打开包装,似乎是一种必须遵循的礼仪。而对于礼仪,这个家族的人似乎从来不会马虎。
约瑟夫范塔西亚先生神情惊诧地从盒子里取出了一根造型古怪的黄色木棍。
这是一根精美的木雕。木棍的粗细,一只手握起来刚刚好,而在木棍粗重的那一端,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老人头像,头发和胡须都根根分明,惟妙惟肖。
木棍大概有五六十厘米长,握在手里,像一根短短的权杖。
“这是用我们家乡那边的一种特殊的木料制作的,放在手里经常把玩的话,会变得非常光滑嗯其实它是用来捶背的”
夏伊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解释的是什么。
其实当初选择这件东西当做礼物,就是因为考虑到范塔西亚先生是一位音乐家,要创作就难免久坐,时间长了恐怕会容易腰酸背疼。
夏伊达记得,自己家里也有这样的一根木杖,由于使用了很久,木质已经变得油滑温润。那个时候夏伊达还小,每天爸爸放牧归来,夏伊达总要用这根木杖为他捶打一下疲惫的腰腿。每一次,爸爸总是显得很愉快,并且总是不停地说着:“真是好舒服呀!”
所以不知不觉的,也就挑选了这个。
范塔西亚先生看上去有些迷惑,不过他似乎并没有纠结于此,而是点了点头,把那根木杖随手扔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倒是坐在另一边的安吉拉的母亲赞叹了一句:“好美的披肩呀!”
披肩,就是夏伊达挑选的另外一件礼物了。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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