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的工作单位是位于牛圈子沟里面的药材站，此时他的工作有问题了。他原来好好的，与绝大部分员工c以及领导的关系都很好；现在换了新领导，原来与他关系很铁的领导退居二线了；新领导看他不顺眼，一再找他别扭。

    他也想与新领导搞好关系，奈何人家是女同志；原来的请领导喝酒抽烟的办法，就完全不灵了。最后他没办法，只好挑明了问领导，自己哪里不好；听话改正错误，这还不行吗？

    谁知，领导说，要求他学历能够达标；就是至少达到大专学历，否则就只能把薪资降低到最低一档。这可就麻烦了，小蔡是初中还没毕业，他父亲就托关系，“照顾”他进了药材站上班；八几年曾经进修到了中专。本来以为从此高枕无忧了，没想到现在再次因此而受刁难。

    说来确实是他有些太“不务正业”了，几年前他们单位的执业药师考核很容易就能通过，他却屡屡满不在乎地推了，并没有去参与；其实，由于他业务能力还不错，加上考核内容很简单，他通过考核不在话下。

    如果他拥有那证书，领导即使再如何看他不顺眼，也没什么办法为难他；而今，他却左右为难了。事到如今，就算他知道后悔了，再想去参加药师考核也已经晚了；如今的考核变正规了，越来越严格，他并没有把握能够通过。

    另一条路是参加成人自学考试，那个感觉更加艰难。王儒有一个税务局的同学，九零年开始参加成人自学考试，也创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记录。一共十三个科目，他第一次报考了四科；买了教材，刻苦学习。

    刚上班时，精力充沛，而且也还没谈恋爱，加上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局里为了鼓励大家踊跃参加，就设下“重奖”，凡首次参加考试就通过的都奖励，每通过一科就奖励五十元。

    这一下，把好多年轻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要知道，当时大家月工资只有一二百元啊。王儒的同学名叫董辉，第一次考试很“勇猛”，报考四科就通过了四科，一下子获得了二百元奖金，还得到全局通告表扬。

    他很高兴，当即在单位请客喝酒。过后还跟王儒显摆，王儒很羡慕；二百元奖金，比他俩月工资还略多呢。董辉盘算着，这样考的话，用不到二年，就能全部通过十三科考试科目，拿到毕业证书；这大学上得很简单吗。

    可惜，后面情况就大不一样了；第二次报考四科，一科也没能通过。不仅他这样，其他人与他几乎一样，大面积都不能通过考试。为此，税务局紧急补充提出“激励”机制；有奖有惩才能更有效地促进学习

    简单说就是，每一次考试通不过，最少也要扣三十元！董辉惨了，一下子被扣了一百二十元。痛定思痛，他考虑来考虑去，决定下一次只报考一科！

    王儒对他被扣的事不很了解，并没有追问。过了三四年，偶然间想起来，问了一声；你那自学考试进修，是不是早就毕业了？董辉脸顿时垮下来了，泄气地回答说，过了四科。

    王儒不解，这么长时间才过了四科，一共多少科，还剩几科啊？

    董辉回答，一共十三科，还剩九科。

    “啥？”王儒对数字比较敏感，当即追问：“你不是说，第一次就通过了四科吗？怎么能还有九科呢？”他还以为，后来又增加学习科目了呢。

    董辉慢吞吞地说：“是啊，第一次就通过了四科；然后，就一科也没有过。开始过了四科，现在还是那样。”

    “啊？”王儒吃惊地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董辉反问王儒。王儒点点头。

    “这个我自己开始也不明白，后来问问其他人就明白了。”董辉回忆着，总结着，“大家都是第一年还能好好学，很多人像我一样，一开始都过了三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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