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所思,而且并没有范本可呈,对天子,不可有妄言的。等有了把握,再禀报皇上,方为良策。”
“你就真的没有怀疑过你爹的用意?”
“你什么意思?”林渊也正了脸色。
齐纤娅突然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连忙轻咳了一声,“没,我就是让你心里有个防备,万一”
“没有万一,我爹不会的。”
丞相家的傻儿子呀。
林渊见她面色不高兴了,这才稍稍冷静了下,缓和了神色,低声说:“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了,不是故意吼你的。”
“没有,你不是的我知道。”齐纤娅心不在焉的。
“齐姑娘”林渊有些担心和抱歉,拉住她的胳膊,说:“我知道你的猜测是有道理的,我只是相信我爹不会做谋逆之事。”
“我也只是想让你有两手准备。万一事实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美好,恐怕你会接受不了。”
“我还没有那么脆弱,父亲已经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董尚书,也低他半级。况且我父亲还手握重兵权。这样的地位和权势,他不会再”
“人心不足蛇吞象。”齐纤娅打断他,轻叹口气。
“我爹不是那种人。”
齐纤娅尴尬的笑了笑,也没再说话了。继续抬脚往前走去。
林渊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没来由的发慌,连忙追上去问:“齐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啊,我怎么能知道啥?你爹除了让我画图纸,让我设计,什么也没告诉过我。”
“是真的吗?”
“我只是猜的。因为做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我都会牵扯其中,不小心不行。”
林渊神色稍有缓和,但眉心依然锁着担忧。齐纤娅虽然看起来大咧咧的,但是她的敏锐度,他是相信的。她也不是那种无端乱猜的人,更不会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随便乱说。
蓦地,突然觉得她跟他来相府,是这样的轻易
两人又随意的逛了一会儿,齐纤娅便等不及去找齐筠。林渊也转头去了亲王府。
哥哥来几天了,她都还没有机会来酒楼找他,这会儿想起来,觉得十分急迫,在外乡虽然有林渊这个朋友,但相府到底是个陌生且危险的地方,她心里随时都没有放松过。如今一想到齐筠就在附近,心里是温暖的,很想快些见到他。
到了哥哥说的酒楼,她直接向小二打听齐筠的房间。
然而,当她喜滋滋的打开房间的门时,“哥!我来了!”
房间里坐着的,那个背影,她只望了一眼,便泪如泉涌。
司雪慢慢的转过身来,眼睛深深的望向她,嘴角含着浅笑,久久不语。一时间,百转千回,仿佛隔了半个世纪,她蓦然出现在眼前,纵使这个瞬间他预想了很多次,但是,却仍然仿佛似在梦中。
齐纤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表情,但是眼睛却丝毫在他脸上移不开。她没有想过这样的场景,以为再次见面,就是她大仇得报,重回故里的一天。她愿意等着他的裁决。所以,这本不是她想看到的情景,可为何,感动和心动,愧疚和心酸,一并而来。
没有人会永远坚强。她也渴望他的保护,他的支持,希望他能一直守在身边。只是一直有理智在支撑着她,才走到现在。然而,此刻,她承认,她被感情打败了。
“司雪”千言万语,不足以表达她再见到他的那种激动和心安。有他在,真的太好了。
司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一直围绕在她身上。她瘦了,脸色也差,她的眼睛在看到她之前,是黯然的,她的泪,含着这么多天来的思念和苦楚,千言万语,他已不想说,只想上前好好的拥抱住她,只说一句:“娅儿,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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