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未荨这般说着,却明显地看见迟衿筠的神色冷了几分。
显然是心中有着怒气。
这怒气不像是短期积累,反而像是长期积压所致。
在这带着怒意的空气里,百里未荨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还未说出信件的内容,迟衿筠就已经面露愠色,莫非是早已知晓?
身为公主,跑到长生门去做护法也就罢了,就连请她前来给妍妍看病也需要父亲母亲去求助慕战影。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迟衿筠变得这样奇怪?百里未荨胡乱地想着。
“你说的不错,”迟衿筠终于收回冷色,淡淡地点头,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样来:“但是,本宫虽然代替门主掌管长生门多年,门主如今前来京城,还干涉起长生门的事物来,说明门主准备拿回权力,你找本宫也没用。”
“姨母是长生门的护法,就算如今不掌权,也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何况您还是皇族的成员,静宁觉得此事有必要告诉您。”百里未荨坚持道。
迟衿筠沉默了,她的左手支撑着下颚,似乎是在思考百里未荨所说的话。
沉默良久,她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更加冷淡道:“信中所说的内容,你不必告诉我,更不必与我商讨,我远离京城多年,此次回京也只是因为你母亲请求我前来救她的孙女,我曾经发过誓言,不再踏入京城一步,更不会再插手京城的种种事件,如今回京已是破了一个誓言,万万不能连另外一个誓言也破了。”
“长生门里传下来的规矩是不准插手江湖朝廷之间的斗争,门主若要参与,我无法阻止,但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她的态度不严厉,却格外的坚定,如泰山般难以动摇。
不用百里未荨说,她也知道信件的内容是什么,定是月无华见求助自己无效,便转而向百里未荨求助。
作为堂堂长生门的门主c云海山庄庄主的弟弟,月无华实在是有些名不副实,竟然沦落到要给昧着良心给鬼门抓住逃跑的安敏的地步。
迟衿筠内心烦躁之极,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好僵坐着,一股气在内心盘旋,衬的她的面色愈加的冰冷。
见迟衿筠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反转的余地,百里未荨便也不便多言,老实地离开了迟衿筠所呆的院落。
她今日前来,虽然有想要请教迟衿筠关于这封信的内容的意思,更多的原因是她想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姨母,慕战影的师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她听闻,圣平公主年轻时性子极为活泼,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诵经念佛,带发修行去了。
这也只是皇族对外的说法,毕竟长生门的门徒不得与皇族或是朝廷有任何的牵连,迟衿筠此去,相当于和皇族斩断了关系,不再来往。
回到院落之后,百里未荨提起笔来,开始写信。
不多时,两封信件完成,她将信件小心地叠好,拿名贵的信封装了起来,对暗卫吩咐道:“将此信交给慕公子。”
另一封信被她卷了起来,拿着红色的小绳子,绑在了送信的鸽子腿上。
那鸽子自从带着月无华的信件前来,就没有离开,一直在房间的窗台上蹦哒,如今得了回信,便扇着翅膀,欢快地顺着来路飞了回去。
两封信件才刚刚送出去,百里未荨便得到了宫中的密函,那是由皇帝亲笔所写。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庄重的朝服。
“打王鞭乃开国神物,每番易主,当告知群臣,明日早朝,汝当身着朝服前往。”
信中寥寥几句话,却足以表明了皇帝的想法。
那日在御书房,百里未荨提出了处理西北旱灾一事的良好方案,本该得到那打王鞭,但打王鞭是开国神物,连高祖皇帝都对此极为看重,皇帝皇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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