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支往东三十里的官道之上,一队士卒正在飞快前进,看他们的军服胸口有着一个“骧”字,军旗之上则是一条张牙舞爪的蛟龙正是徐晃的新编龙骧军,此次公孙度大军来袭,公明担任了诱敌任务,正在“败退”之中。
“队长,咱们辛辛苦苦练了半年,本来准备趁这次机会给家里弄头牛的,这下好,成了跑路大队了,还得把东西往路上扔,这打的什么仗”一边奔跑一名年青士卒不忘对身旁的队长问道,言语之中颇有埋怨之意,不过如此快速的行进,他的问话是一气呵成,间中绝没有任何喘气的感觉。
“你个小子还敢发牢骚战时将军让你怎么打就怎么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告诉你这是在龙骧军,第一次上阵就算了,要是还在陷阵军敢有人这么问我,老子大耳瓜子抽他。”队长没好气的言道,此次龙骧军新编,各军都支援了一批军官,很显然这名队长来自陷阵军,是一名八年老兵。
当年定边军的老底子编成了陷阵护卫,麯义的先登则是在讨伐黄巾之时加入,也是冠军侯的老部下,有了军令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都是基本素质。但龙骧军编成之时便是以幽州降卒为主,苦练半年这一次是初上战阵,没想到还没打仗就练起了撤退,让那些刻苦训练的士卒心有不甘。
这半年徐晃扎根营中,全军的训练十分扎实,龙骧军的士气也是极高,看到家人不再受苛捐杂税的压迫,反而能受到州府县府的优待,冠军侯的承诺一一兑现,士卒们是彻底放下了心,训练的尤其刻苦。加上军中督导宣传到位,兄弟们一个个都想在战场上建立战功,二十个敌军就是一头牛,还可以累计,用他们的话来说公孙度大军前来是瞌睡就有枕头。
“队长我知道,可是那些东西扔了可惜啊,好好的蓑衣咱家以前一年也没有一件,再说旗子也扔掉,那不是示弱吗辽东军算什么玩意儿,揍不死他们。”年青士卒头一缩,但还是继续小声道。原来为了造成龙骧军败退的假象,徐晃下令让士卒们丢盔弃甲,扔了不少东西,大家都是十分心疼有着刻苦的训练,精良的装备,他们信心十足,真没把公孙度大军放在眼里。
“娘的你小子还说”队长飞起一脚就踢在士卒股上,随即骂道:“我定边军什么时候打过败仗,你把说话的力气给老子省下,有你杀得痛快的时候。”
被队长踢了一脚年轻士卒有些龇牙咧嘴,但听了这句话又是眉开眼笑,原本想说话,又怕再挨队长的飞脚,当下把嘴闭紧赶路越发有力。这一幕在龙骧军的行军队列之中时有上演,整体速度也再得到了提升。
往后三十里,徐晃亲自领着自己的近卫营压阵,此次整编之中肖毅一摆手对将官的护卫人数做了硬性的规定,到了一军之首的级别,身边就有三百人的近卫营,且全是老兵,战力坚强冷兵器时代的作战很多时候都需要将领们身先士卒,这一点肖毅阻拦不了他自己也是一样,只能想方设法做到最佳,近卫营除了护卫主将之外,亦要担负起战时指挥所的防卫工作。
除了近卫营,和徐晃一同断后的乃是龙骧军第一营一千士卒,其中有六百名老兵都来自并州军各部的增援,第一营是比例最高的,徐晃要在手中掌握一支拳头部队,危机之时它的作用就会超乎寻常的爆发出来。
就似此次诱敌,不是公明不信任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幽州士卒,但他不光要打仗,还得演戏,如此一来就需要百战老兵配合,只有他们能恰如其分的把诈败弄得跟真败一样。撤退之中公明的心情还是十分焦急的,诱敌任务他已经完成的相当不错了,可友军的消息此时却还没有传来。日头渐渐西落,看身后的烟尘公孙度大军也贴的很紧,今夜就是反击最佳的时机。
和刚才的行军队列不同,第一营老兵的阵型很是散乱,极像是疲于奔命的模样,可在他们的脸上你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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