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发现往日的质子馆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堆废墟灰烬。
徐铁匠跳下马车,拦住一个过路行人打听情况,行人回答:“昨天半夜,这里发生一场大火,不知道什么原因。”
徐铁匠料想这里面有古怪,走到车厢门边,说道:“长公主殿下,看來这里沒留下什么线索,房子都已经烧光。”
秦星怡蹙了眉头,自语道:“是谁下手这么快呢。动作抢在咱们前面。”
轩辕明玉依靠着车厢壁板,通过车门看见质子馆废墟,四年前风光霸道的气派景象已经灰飞烟灭,不禁感慨万分,问道:“质子馆沒人了。难道所有人都在睡梦中被烧死。”
“不可能的。总会跑出來一两个人。走,咱们去胡丞相府看看,也许胡峰到他父相家去了。”秦星怡推测。
胡丞相府距离质子馆不远。四人乘坐马车來到丞相府前。秦星怡嘱咐小笛留在车厢内照顾轩辕明玉,自己和徐铁匠敲门进入。
丞相府今非昔比,院子里乱七八糟堆满破烂一片狼藉,下人们乱哄哄地走來走去,一点沒有规矩。
胡丞相苍老了很多,拄着拐杖,身穿一身素服,神情落魄地站在前院,无视下人们的嘈杂声,直视着秦星怡二人走进來,问道:“长公主殿下,你们是來看老夫笑话的。”
“什么笑话。本长公主今天刚回都城,还沒來得及进家门就來看你。你府里是怎么回事。”秦星怡不解地问,觉得胡丞相若判两人。
“本相今早已经向皇上辞官,告老还乡,从此再也不会回來这个是非之地。”胡丞相深有感触地说。
“胡丞相是要急流勇退吗。胡馆主也随同前往。”
胡丞相听到有人提起儿子,无异于揭自己的伤疤,鼻子一酸,老泪纵横,失去儿子等于一切指望都泡汤了,唯有唏嘘:“小峰,他去不了。”
人老了就是麻烦,说话也支支吾吾的。秦星怡无奈,只得追问道:“胡丞相请明示,本长公主有重要事要找胡馆主,他在哪里。”
胡丞相鼻音很重地哽咽道:“小峰已经沒了。质子馆昨夜一场大火……”
胡丞相昨夜睡得正酣,忽然管家跑來禀报质子馆那边浓烟弥漫,慌得他赤足跑到院子里张望,果然看见火光冲天,急忙派相府护院们赶去救火,但是已经太迟。在馆主屋子部位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
胡丞相闻报,痛心疾首地想:是谁。是谁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他仔细回顾了一遍胡峰得罪过的人,觉得能采用这种报复手段的人不多。一般人不可能会让小峰命丧火海。
“有人故意放火。夺走了我儿子,还我儿子命來。”胡丞相悲愤地叫道。
“故意放火。胡丞相有什么证据吗。”秦星怡骇然听到胡峰的死讯,自己的追查线索岂不是全都断了。
胡丞相摇摇头,视线被眼泪模糊遮掩,不敢深入说下去。回想自己一生争权夺势,爬到了丞相的高官位子,到头來还是败在皇帝的阴谋诡计中,胳膊拧不过大腿,丞相斗不过皇帝。
秦星怡很纳闷,难道胡丞相就这样放任杀死自己儿子的仇人逍遥法外。问道:“你不想给你儿子报仇吗。告诉我,是谁杀死胡峰的。”
胡丞相抬起头,很认真地看了秦星怡一眼,黯然道:“长公主殿下,请恕老夫直言。如今这世上,能把老夫害得家破人亡的人还能有谁。老夫丧子之哀,犹如长公主丧父之痛,仇人虽然只有一个。请长公主殿下试想一下。”
“难道。”秦星怡忽然张大了两片红唇,惊讶地想:在西秦国,比胡丞相权利还大的人,只有皇帝。
胡丞相知道秦星怡想到了什么,点头答道:“是的。长公主猜的沒错。但老夫和长公主都无能为力。”
秦星怡震惊地联想到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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