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谁人够格越了过去呢?”
王珞回过神,折起唇角,不接她的话,却扯出一笑道:“大姐若有这样嫁为皇子妃的福气,我做妹妹的也为她高兴,都没听人说起呢,爹爹知道了应该也是高兴的吧?”
王玥眼神一闪,轻哼一声,道:“虽然祖母还没告知爹爹,但等我回头让爹爹知道了,必然高兴。”
王珞抿唇冷笑了一声,八字没一撇的事,柯老夫人在事成前自然不会告诉旁人,女人的闺誉总是紧要的。
众人都添盆后,收生姥姥便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由姜氏和她一起为王沛洺洗身。洗时,一边以手搅水,一边口中念诵祝福词,谓之搅盆。洗身时,王沛洺“咯咯咯”的竟不时发出脆亮的笑声,惹得大厅里的众女眷连连称奇,直说这八公子将来是个有福气的。
柯老夫人喜笑颜开,王元贤自然也是嘴角上扬,王玥很是得意,不时向王珞示威几眼。但王珞一点也不生气,也同样带着笑,不过,大家笑的原因不同罢了。
洗三礼本就繁琐,而公府的洗三礼更是一个步骤不能少。收生姥姥将前面准备的艾叶球儿,黄杨木梳子,鸡蛋等物件在王沛洺周身各个部位使了一个遍,祝福的话也是不带重复的。
洗罢,又用一条红丝带把王沛洺捆了起来,还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抽打了三下,并念诵着:“一打聪明,二打伶俐,三打邪。”随后又叫人把葱扔在房顶上,取义为将来聪明绝顶之意。
这还不算完,收生姥姥又拿起秤砣几比划,说:“秤砣虽小压千斤。”拿起锁头三比划,说:“长大啦,头紧c脚紧c手紧”。又把王沛洺的头托在五福团鎏金茶盘里,用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往他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丫鬟送上几朵纸制的石榴花,收生姥姥拿了往烘笼里一筛,说道:“栀子花c茉莉花c桃c杏c玫瑰c晚香玉c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
原来这话是希望孩子没灾没病,但这时原本还带着笑和好奇的王沛洺小娃娃竟然忽然哭了起来,哭得极为嚎亮,小脸涨得通红,看上去好不凄惨。
好在收生姥姥也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一把将王沛洺抱在怀里,那姿势熟稔,哄着些她惯用的话。按理收生姥姥老道有经验,一般的娃儿到了她手里,都是哄得了的。但王沛洺很是不吃这招,竟然越哭越大声,眼泪鼻涕横流。
哄了半刻后依然不见效果,这厅里的家眷宾客们一时气氛静了下来,全然没了之前的热闹。这洗三礼的仪式还没完,王沛洺就哭成这样,哄都哄不下来,自然让王元贤觉得没脸和不吉利。
但那毕竟是王元贤的爱子,于是焦躁之余也有不忍,便亲自上前瞧了瞧收生姥姥怀里襁褓中的王沛洺。柯老夫人更是心急,已经一把从收生姥姥的手里抱过来了婴儿,这一抱她就一惊,脸色乍变,道:“这这是”
王元贤神色一紧,只见这孱弱的小娃儿嚎啕大哭得起劲,不仅脸,连脖根处都已经红透了,而那红透的细嫩肌肤上正冒出了一个个红色的小疹子。
“这是怎么回事?”王元贤急得怒视向收生姥姥,收生姥姥一慌,忙跪了下来,连声告罪道:“公爷,这不关老奴的事啊,老奴给公子洗三是尽了一百个心的呀。”
姜氏眉一挑,目中光色难以捉摸,温声劝道:“老爷,想必这疫疹无关收生姥姥的错,这姥姥是京中高门惯用的收生姥姥了,也是母亲特地请来的,应该不会是姥姥出的差错。”
王元贤听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知道姜氏是不想他怒极下驳了柯老夫人的脸子,于是他眼神变幻一下,沉声道:“看在是母亲力荐的份上,爷且不同你追究,刘吉,贵全,把这老妇给架出去!”
两个高大的青衣小厮忙上前架住那收生姥姥,她一路喊冤嚎啕着,连那盆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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