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听说香墨今日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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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烟霏馆一
春日的雨季里,自梦中醒来,全身亦是难耐的酸涩,仿佛潮气沁了骨髓。姜氏刚一起身,守在里屋芙茜便掀起了素纱幔帐,一旁的元青打了金铃,丫鬟们鱼贯而入。
姜氏懒懒的洗漱罢了,马继才家的拿出了胭脂水粉,丫鬟们将捧在手中的黄花梨木连环妆匣打开,一时间里屋内缠金洇翠,绚烂如霞。
“什么时辰了?老爷什么时辰起的?”姜氏在妆台上看着账目,边由马继才家的为她绾发梳妆。
马继才家的边将姜氏的乌发左右上绾于顶,分拨两路,答道:“侧夫人,已经巳时了,老爷辰时就梳洗好去礼部衙门了。”
姜氏微微颦眉,道:“这么迟了,怎么不唤醒我?”
一旁斟茶的芙茜听了,笑着道:“侧夫人,是老爷说这几天您辛苦了,所以不要唤醒您,且多睡一阵,身子紧要。真是紧着夫人哩。”
“可不是,这几天老爷连着歇在侧夫人这里,倒一次也没去五姨娘那。对侧夫人也更是爱重了,看来又要回复盛宠了。”马继才家的也笑了,为姜氏的凌云髻偏插入一支银鎏缠丝珍珠珠花。
“什么叫回复盛宠,咱侧夫人什么时候不是盛宠,五姨娘能得宠,不过是侧夫人心慈懒得和那种送来飨客的女人相争罢了。”姚妈妈掀了帘子进来。嘴角翘起道。
飨客,女子就仿佛餐桌上最华丽的一道点心。呈给来客,用自己的身体博君一笑。王府一般都有这种呈来飨客的女子。好的被客人领了去做了侍妾,比如五姨娘。更多的飨过客的不洁女人,则是被分到了王府某处,等待着下次的客人,俨然就成了家妓。
“是,是,妈妈说的是,奴婢嘴拙了。”马继才家的作势要掌嘴,却被姜氏轻拦了。她温声道:“没的说这些做什么,五姨娘的事,妈妈不必挂在口上,没的以为我不能容她。”
姚妈妈躬身应道:“是,老奴不也是瞧不惯那贪得无厌的嘴脸么,平日里来侧夫人这里索要的物件可少了去?”
姜氏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致,转而沉道:“洺哥儿的丧事可妥当了,虽然不能用棺木盛之。但可选了好的松木和白杨木做的匣子盛殓?”
“早妥当了,侧夫人毋须担心。”姚妈妈端了杯茶奉上,回道。
姜氏接过,小啜了一口。又道:“那红瓶的丧事呢?”
姚妈妈脸色一沉,低声道:“她那日在菊留堂说了那些话,老爷本已气急。又逢八公子没了福气,她撞壁而死也是形势所逼。原本这种丫鬟若是主子不发话。不过是卷了草席丢到山头草草了事”
“红瓶的主子,当然不会发话的。估计恨不得鞭尸吧。”姜氏轻轻一笑,微垂下细密的睫毛,唇线一抿。因为柯老夫人一定想不到是她身边最贴身的丫鬟摆了她一道
姚妈妈点点头,道:“老夫人的确没发话,不过老奴和那收尸的小厮打点了一下,已经用一副好棺木盛敛,还有一些安家银两送去她永平府的家里了。”
“唉,到底是可惜了。”姜氏听了叹了口气。
马继才家则插道:“侧夫人这叫什么话,红瓶她一直是靠侧夫人庇佑才得以做成老夫人身旁的大丫鬟的,说起来侧夫人待她恩重如山,这次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侧夫人也是始料未及的,要不是夫人自己被老夫人摆了一道临死还要拖人下水,说要搜遍内宅的话”
“咱主子哪里会怕搜,侧夫人做事向来干净。”芙茜轻嗤一声,“不过是为着这公府名声罢了,哪像夫人那叫个只管撕破脸皮的。”
姜氏听了就微微皱眉,忽然道:“这几日事情也妥当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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