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来哩。”叶雁蓉一手端起茶碗小啜了一口热茶,挑起眉道。
叶雁蓉虚岁已经十四,大王珞两岁,生得杏目桃腮,瞧着有几分活泼。她穿着件桃红杭缎面子的刻丝掐腰斜襟长袄,领口袖口笼了一圈灰鼠毛皮,下头露着月白挑线裙子,胸前挂着一枚硕大的吉祥如意六福赤金锁,金光灿灿,耀眼生辉,头上插着一对镶珠宝鎏金碧玉簪。
顾芯筠秀眉一扫,不给面子的回道:“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想借机出来透透气,说你家二哥那几个通房丫头要将你气死了,这才自告奋勇跟着我来的。”
顾芯筠今年虚岁十五,五官娟秀,气质温婉,一身宝蓝色三分花妆缎面对襟小袄,领口袖口是一圈白色兔毛,蓝绿色挑线裙子,遍地绣了银色缠枝花卉,梳着齐整的翻叠圆鬟髻,斜簪着几支赤金纹珠花,胸前的赤金璎珞圈上坠着枚玉锁,玉色上乘。
王珞原本没心思闲话,只管抱着手里的紫金手炉,心里暗想着她们什么时候走,但这会听了顾芯筠的话,便问道:“雁容姐姐,你二哥的通房丫头怎么会惹到你头上?而且我记得你哥哥不过大你一岁吧,怎么就有了通房了?”
叶雁蓉忿忿将手里的茶碗重放在案几上,道:“十五有个通房哪有什么稀奇,若是宫里皇子殿下,这年纪都选婚了。珞妹妹你是不知道,我那二哥的几个通房十分没规矩,也是我二哥宠着惯着,仗着爹娘爱重他,就不把我这亲妹子放在眼里。明明是我瞧上眼的东西,竟然殷殷的送了给那几个通房去。”
说到这儿,叶雁蓉卒了一口,瞪眼道:“也不想想那几个蹄子什么身份,倒也配那首饰么,我从她们头上扯了下来,她们就冲我二哥寻死觅活的。就这模样,要是将来我二嫂进了门,可不得被这几个贱丫头折腾死。”
“呸呸。”顾芯筠连声道,斜睨了叶雁蓉一眼,劝道:“雁容你这话可别被人听了去,在咱们姐妹面前吐吐苦水也罢。想来你二哥也是初得了几个丫头,这才没了规矩轻重,过两年许就好了。”
王珞听了这一桩,却有些走神,叶雁蓉的二哥和顾芯筠一样年纪,也就是和齐子祯一样年纪。说是十五,但其实才十三呢,这就有了通房,还是两那齐子祯呢?她从未听他说过这茬,倒还以为就算要塞通房也是过两年的事,没想到这就是眼下的事么。
“珞妹妹,珞妹妹?”叶雁蓉见她走神,忙拍了拍她的手背,嗔道:“你想什么呢,难不成是我和芯筠姐姐不请自来,打扰你礼佛了么?”
顾芯筠也作势不悦,笑叱道:“可不是,我也觉得你瞧我们来了,不怎么欣喜呢,亏我们听说你每个月初一都来这圭峰寺,特地也来陪陪你。”
王珞听了,忙掩下心绪,虽然想着的是早知道她们好奇要来,就不说这回事了,说的却是:“没的事,两位姐姐这么天寒地冻的来圭峰山上陪我礼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叶雁蓉和顾芯筠也不是真生气,见王珞又搭话了,于是又叽叽喳喳说开了,王珞的笑慢慢又变成了苦笑。真是的,好不容易鹊桥相会一次,就被这两只鸟雀耽误了,她这做织女的容易么。
其实若是平时,叶雁蓉和顾芯筠这么热情陪她,王珞倒是无限欢迎的。毕竟不管在哪,不管是什么年代,人总是得有朋友的,尤其这闺蜜更是必不可少。而王珞和这两人的闺中情谊已经持续了几年,几乎密不可分,每年花朝节,灯会,庙会,她们总是一同赴宴,或是由家仆领着悄悄去街上瞧会子热闹。
她们也算王珞这闺中少女打发时间,交流八卦的必不可少的知己闺蜜了,只是这会子,王珞却盼着她们早早下山,她好去会老公
这时话题不知道怎的,又移到了二殿下身上,王珞见是没听过的八卦,于是塞了块马奶糕入口,又入神听了起来。
“二殿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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