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安更是每逢回公府时,必然要悄悄把王珞带出去遛一遛,王珞自然求之不得。而姜氏初时不知晓,后来知晓了自然是不允的,但她架不住姜庆安的撒泼耍赖。姜家疼宠这个幺子,姜氏也是惯纵这幼弟的,最后想到姜庆安功夫底子不错,只要他和王珞保证不惹出岔子,才勉强睁一眼闭一眼。
其实姜庆安在军营里,两个月也不过两三日沐休,这也是姜氏格外开恩的原因,再者,王珞虽然人小,却也向来是有分寸的,她也无需太过忧心。
想到这儿,王珞的心情有些雀跃起来,喝了一口茶后道:“你不说,我倒忘了,六舅舅总算要沐休了,这都快两个月没见着他了。”
冷桃,双喜,螺女三人,见王珞这些日子里难得高兴了一次,不由相视一笑。而螺女更是打趣道:“小姐只怕不是在想舅爷吧,只怕是想着出府玩吧。”
“可不是。”冷桃也接了腔,跟着道:“不用老婆子护院跟着,不用戴斗笠,小姐不知道多开心哩。”
王珞面上一热,反驳道:“瞧你们说的,虽然是没了老婆子和护院跟着,却也要换成男装啊”
这时却听得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又听得门外一声“六舅爷”,墨绿色绸夹棉的门帘子一挑,走进来一个杏色织锦裹幞头,穿翻领如意纹三蓝胡服,腰束绿玉革带,脚踩乌金革靴的年轻男子。他身高过八尺,体态略为魁梧,双目炯炯有神,高鼻深唇,蜜色肌肤极具一种雄浑的气息。
王珞一听这笑声,便知道必然是姜庆安无疑,再没人敢像他这般率性了。听了这样的笑声,她也笑了,起身迎了过去,一把就栽进了姜庆安的怀里,抓着他的大手不放道:“六舅舅,不是说明儿才回来吗?”
“怎么,你不想我早些回来么?”姜庆安刮了一刮她的鼻头,王珞嘿嘿一笑,牵着他坐上了主炕,边笑道:“六舅舅哪的话,我可是时刻想着你回来呢。”
冷桃从外头又端进来一壶茶,给姜庆安沏了一碗,姜庆安端起那碗便是海饮一口而尽,又道:“你那几个丫头说的没错,你不是想着你舅舅我呢,是想着你舅舅我带你出去外头玩吧?这不,还挑剔起要穿男装了,若你连男装都不穿,我姐姐只怕得揭了我的皮!”
王珞嗔道:“舅舅哪里的话,我娘哪里舍得,再说了,我也没说不乐意穿男装啊。舅舅送给我那几件男装还有胡服,我可是喜欢得紧呢,只是在这内院里,没法子穿罢了。”
姜庆安笑骂:“你这小滑头,人前人后管是两样。”
王珞笑嘻嘻,也不反驳,两舅甥嬉笑几句后,王珞便央着姜庆安带着她出门玩去。
“小姐,这都快酉时了,不一刻就要天黑了,不如明日再出去吧。”双喜有些犹豫的道。
王珞却不以为意,只自管往里屋走,边道:“无妨,不过去外头找家酒楼吃顿饭菜便回来,你无需担心,有六舅舅这武榜眼在,难得还没法子护我周全不成。”
双喜还要再劝,螺女却是笑嘻嘻的摇摇头,道:“咱们都别劝了,也让小姐出去外头透口气吧,几个月才和六舅爷去这么一回罢了。”
冷桃也微笑着点头,一边在那紫檀木雕花橱柜里取出几件胡服样式的男装,还有玉带,男靴。大齐朝男子也有两种着装风格,一种是翩翩公子型,比如齐子祯,赵宜修这样的直綴锦袍,但也有像姜庆安这样的胡服式戎装。前者是书卷气,后者则是英气。
再者,姜庆安中了武榜眼后,圣上给了官是守备,虽然官不大,却是要再军营里的,距离上京还颇有一段距离。这样的缺其实是京中达官显贵子弟们避之不及的,偏偏这姜庆安取了个这样好的功名,却偏偏乐意拣了这份差事。
思及此,王珞不由带笑摇头,所以说,哪朝哪代没有几个特立独行的人呢。至少这姜庆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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