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便沉声道:“姐姐,原来有些话也不该我这做弟弟的来说,但如今不说我也得说了。”
王珞见他又露出这小大人的模样,不由想笑,但笑到嘴边又笑不出来了,只道:“你且说便是。”
“姐姐就是脾性太和气了,总也心软些,这才让她们有机可乘。姐姐心软,原也不是错处,但你也得瞧瞧这是在什么地儿,这宅门内院里头,哪是能有这菩萨心肠的?”王沛驰说着,又冷哼一声,道:“且不是说别的,只说刚刚姐姐想的那法子,原也是极好的法子,只是姐姐总是留有一分余地。这一分余地姐姐为甚要留着它,难不成还是留着让她们再招惹姐姐一次不成?”
王珞汗颜,倒没想着这事情到王沛驰那里,倒有了这么一番说法,不由惭愧。她原想着只是给那柯素韵找些麻烦事做,便也没闲工夫来惹自己,却没想真一了百了的做法。未必是真有多少顾忌,说真格的,她不是想不到好法子,也不是没这个资本,只是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柯素韵做的,虽然让她生气愤懑,但也没到要做绝的地步
“姐姐,你且听我一回,只一回。”王沛驰握住她的手,又正色道:“我会照着这法子做,不过姐姐得照着我说的做,其间一箭多少雕,由我说了算,可好?”
王珞心思百转之后,想到甚多,反正横竖也是要在宅门里混下去,如今被做弟弟的数落教训已经是让她惭愧了,如果还被人算计到,那她也不用在这江湖混了。
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净利落的,也省的那些人再烦她。也算给她这些日都不能去见齐子祯的事,除去这后患之忧。
这么一想,王珞一咬牙便应了。
这头王珞说定了,几经商量妥当后,又用过了饭,方出了香枫舍。又往东厢里看了一对弟妹。嬉闹寓教一阵后,便往苠予居去了。到了正房这头,总不能过门不去给姜氏请安的。
王珞领着一干丫鬟去到正屋时,正是元兰给挑的帘子,她笑着道:“五小姐来了,二小姐也在里头呢。”
自从定亲只后,姜氏待王媛就理所当然的亲热了几分,反正都是待嫁的小姐了,哪怕平日里再苛刻的嫡母也会适时表示慰问关怀,何况是姜氏这样好名声在外的嫡母呢。所以王珞倒也不奇怪,只点点头便进了去。
里头主炕上坐着姜氏,一旁侍立着马继才家的,元红,侧首的软墩上正是王媛。
她穿着还是白日里那身杏色挑金的藕丝罗袄,头上梳着乌蛮髻,斜插支摩羯荷叶纹金钗,并几朵南珠钗饰,耳坠嵌宝石累丝梅花档子,腰系宫绦与七璜联珠组玉佩,裙摆下还露出一截溜金边的绣鞋。
白日里王珞心里藏着事,没多留神看人,这会姜氏屋里通亮,就将王媛这一身妆扮瞧了个十分,顿觉出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话里的意思来。
原本王媛不过只有七八分颜色,算得淑丽韶好,如今这么一拾缀,倒明白添上了几分,整个人都要显得精神气些,不若以往在众小姐里那么容易被人忽视了去。
不过这一切也不过因着说好了门不错的亲事,才得了姜氏青眼几分,不然这一身行头哪是王媛置办得起的。思及此,王珞忽地又想明白了一些事,是与柯素韵相关的,原她也不明白柯素韵这么一个瞧似明白的小姐,怎么也做出这等不明白的事来,现在一联系起来,忽然又明白了几分。
这古代的女人们,所做算计追根究底不过为着两件事,未出阁时,为着嫁户好人家,出嫁的,则为自己和子女同丈夫其他的女人谋算周旋。
柯素韵未出阁,所为也不过是嫁人这一桩事罢了所以,柯素韵为这么做,可能是觉得王珞挡了她嫁人的道了?
心里虽然胡乱想着,王珞手里脚下的动作却没停,行至厅中福身道:“给娘亲请安。”再又冲王媛唤了一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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